小海吵了。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帮我劝劝他行吗。我以后一定把您当亲妈一样孝顺。我绝对不顶撞您……妈。求求你了。我不想离婚。我爱小海。他就是我的命。如果他不要我我宁愿死。”
薛姨无奈地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去商量解决。好吗。”
孙容瑄摇摇头。“可是小海不理我啊。他连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都不愿意告诉我。我的电话也不接。我找不到他说话啊……妈。我真的想通了。我再也不跟他闹了。您帮我跟他说说好吗。他最听您的话了。妈。”
孙容瑄边哭边求。还跪着上前。伸手便揪住了薛姨的衣角。“妈。我求求您了。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
今天天气不错。庭院里有许多病人在晒太阳。疗养院里又安静。她这一哭一喊的。几乎把整个疗养院都给惊动了。不单单是庭院里的人。连病房楼里的人都打开窗户探出头來看个究竟。
孙容瑄就是这样。闹起來总是不分场合不在乎他人感受。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薛姨真是怕了她了。“你不要來求我。求我也沒有用。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小海铁了心不想跟你过我也劝不了。”
“那您试试啊。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沒有用。妈。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只求您帮帮我。让小海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薛姨要走。可是一站起來。头就晕眩。她叹着气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也不会过來闹。小海就是受不了你这一点。你明白吗。……回去吧。不要來打扰我。我只是一个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
孙容瑄见她怎么都不肯。忽地一下站起來。她两手在脸上一擦。眼神变得犀利而又狠绝。“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跟小海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想甩掉我是么。沒门。”
这才是真正的她。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说着。孙容瑄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纱布。另一只手开始解纱布。一圈两圈。她将包扎伤口的纱布拆了下來。里面是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
“你又想干什么。”薛姨更加慌张。朝后头的保安和护士求助。“她要自杀。她要自杀。”
“别过來。”孙容瑄大喊一声。“妈。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想说明一件事。如果小海非要离婚。我一定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我求求你了。”
她跺着脚。指甲深深地刺进手腕上的伤口。血又流出來了。沿着她细细的胳膊。慢慢地流淌下來。
旁边的人纷纷开始劝说。让她们婆媳两个有话好好说。特别是对孙容瑄。大家都抱以宽容和同情的态度。
萧天爱由衷地佩服这个叫孙容瑄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令她连一个女人最起码的自尊和骄傲都沒有
短则一年长则年
短则一年长则年
最终。孙容瑄让保安给“请”了出去。薛姨也在护士的搀扶下回到了病房。
“小海啊。她找來了。在医院闹了一场。我都快被她折磨疯了……法院什么时候开庭。……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不能判离。……”
萧天爱推着轮椅回病房经过薛姨病房的时候。听到薛姨正在打电话。她想。电话的那头应该是她的儿子。
“萧小姐。原來你在这儿。”护士长刚从她的病房走出來。“院长正找你呢。要跟你说一下手术的计划。”
病房里。江浩也在。这是她搬到疗养院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她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有精神了。声音也亮了起來。“阿浩。你怎么也來了。不打扰你工作吗。”
江浩转过身來。平缓地说:“我在休假。”
他一转身。她就看到了被他的身体挡住的乔心唯。他们两个是一起來的。还手拉着手。她才展露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笑不出來。可又不好表露什么。极其尴尬。
乔心唯觉得自己不该來。若不是江浩硬拉她过來。她宁愿在家睡大觉。她心里清楚。江浩拉她一起过來。无非就是想证明他与萧天爱之间沒有暧昧而已。
院长:“萧小姐。刘博士那里已经有了回复。经过专家小组的反复斟酌和商量。大家决定你的手术分两次。第一次是主要的。三个月之后做第二次。之后的复健需要很长的时间。短则一年。长则年。所以你需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