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深夜约见慕容修的,难不成是宫里的哪位主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秀怡心神一颤。
是害怕,但是也是兴奋。
若是此事是真的……
慕容修当真是大胆!
她将香包收进袖中,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夜里下了一场寒霜,次日天气又冷了几分。
东宫殿内炭火虽已燃尽,但是依旧温暖如春。
镶玉的榻上,金丝被拱起一团。
榻上的二人相拥而眠,身子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沈若惜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背上有点痒。
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刚一动,却见腰间紧紧箍着一只健壮的手臂,宛若铁钳一般,将她用力扣在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身后慕容珩正低头,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在吻着她光洁的脊背。
带着热意的呼吸洒在她的后背,带着阵阵痒意。
沈若惜手指抓着他的胳膊,不自觉的僵直了身子。
“醒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慕容珩抬起头,掰着她的小脸,让她看向他。
沈若惜有些发懵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他黑发散在肩头,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餍足的得意,漂亮的狐狸眼带着天生的弧度,邪肆又狡黠。
她探出一只盈白如玉的手臂,探上他的额头。
“你烧退了?”
“嗯。”
她刚睡醒的样子有些懵,像是一只闯入猎人怀抱的小鹿,让人有种想要蹂躏欺负的冲动。
“我说了,出出汗就好了,是不是?”
沈若惜放下手指,没吭声,只是朝着他怀里拱了拱。
还真的好了,真是奇了怪了。
慕容珩伸出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樱唇。
“嘴有点肿。”
她太香了,情到浓时,他几乎是撕咬着吻她。
他鲜少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
不过这么香甜的小嘴……
他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丝恶劣的念头。
沈若惜有些软软的瞪了他一眼。
“昨夜不是你咬的么?”
谁知慕容珩笑得意味深长:“疼么?”
他语气太撩人,沈若惜脸上瞬间爬上两抹薄红。
她有些恼怒的要掐他,却被慕容珩抓住了双手扣在枕上,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沈若惜扭着身子。
“放开我……”
“好了,别动。”
慕容珩眸光带着黯色,紧紧盯着她。
她贴他很紧,二人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沈若惜腰间被他的大手摩挲着。
耳朵红得能滴血。
慕容珩的眸光微微沉了沉。
这么羞怯?
……………………
二人耳鬓厮磨了一阵后,慕容珩率先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倒是沈若惜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需要有人伺候。
新来的宫女红袖和碧珠服侍她起床的,看见她身上的痕迹,二人目光自觉地移向别处,神色恭敬的替她宽好了衣。
走出殿门的时候,碧珠脸上伪装的平静终于没崩住。
她神色惊讶。
“你有没有看见刚刚太子妃的身上……外面对太子的误会简直太大了。”
红袖扫了她一眼。
“嘘~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奴才能谈论的。”
碧珠比她小两岁,人虽然伶俐,但是心态有些浮躁,她便多叮嘱两句:“这是宫里,我们做好本分的事就行了,当心祸从口出。”
“我也只是跟你说说,别人我不会多嘴的。”
碧珠笑了笑,随即眼中露出一丝艳羡:“太子妃当真是好福气啊……”
听说还是和离后嫁给太子的,一个弃妇,却被那神祗般的太子这么宠爱,这命也太好了。
她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
慕容珩与沈若惜吃完早膳后,照例有太医过来给他诊脉。
这是东宫的规矩。
虽然沈若惜懂医术,但是太医院依旧要按时请平安脉。
今日一按上慕容珩的手腕,郑院判不由得惊讶了一声。
“这是?”
一旁正在喝茶的沈若惜微微抬眸,刹时一愣。
不会又跟上次一样,说什么节制一些之类的吧……
好转
谁知郑院判惊喜道。
“太子殿下,您近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慕容珩将袖子整理好,扫了他一眼。
“何出此言?”
“殿下您的身体好了许多啊!”
郑院判拱手道:“此次诊脉,是殿下这么多年来,脉象最好的一次,这简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