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你每天晚上都跟妈妈睡吗。有沒有哪天不一起睡的。”
在晞又老实地摇摇头。
乔心唯已经气晕了。儿子啊儿子。能不能不要出卖你妈啊
“晞宝。叔叔再问你一个问題。妈妈有沒有带你出去跟哪个叔叔一起吃饭啊逛街看电影什么的。喜羊羊电影有沒有看过。”
“有啊。”
一路都问得很顺。就到这。就到这。江浩的心无比凝重起來。
“那个叔叔对晞宝好吗。”
“很好呀。他带我去过游乐园玩。”
“那他对妈妈好吗。”
“也好呀。他送过妈妈礼物。”
“什么礼物。”
“恩??我也不知道呀。叔叔。你问題好多。能不能让我好好看喜羊羊。”
江浩深吸一口气。好吧。他自个儿也要缓缓。这种残忍的事实。他需要时间消化。
他转头看了看乔心唯。她正闭着眼睛打盹呢。也不知道是真困了。还是装的。
乔心唯回來之前给何以信打过电话。说是今天的高铁回临州。明天可以去上班。
何以信查了高铁信息。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车站。
于是。在出口。两个男人不期而遇。
这个时候的在晞正趴在江浩的肩头睡觉。何以信有些诧异。也有些尴尬。
“何主任。你怎么來了。”乔心唯也是诧异不已。他沒说要來接啊。更何况她并沒有告诉他几点到站。
何以信笑笑说:“哦。我正好在附近办点事。就顺道來接你们。省得你跟晞宝转车。”这是一个很突兀的借口。
何以信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有一种慑人的霸气。高大英俊。英气非凡。站在他面前他都有一种压迫感和自卑感。“这位是。”
“他是??”乔心唯刚想介绍。却被江浩打断了。他说:“我叫江浩。是她的前夫。”这沒错吧。
何以信大吃一惊。笑容也僵掉了。“哦呵呵。你好。我叫何以信。是乔心唯的同事。”
两人握手以示友好。江浩刻意地说:“你好。何主任。”只要不姓乔。那就好办。
何以信:“走吧。我的车在停车场。”
乔心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何以信沒有承认。但他肯定是专门來接她和晞宝的。她只好说了句。“谢谢。”
何以信开着车。江浩坐在副驾驶。后座是乔心唯。在晞躺着睡觉。车里很安静。沒人说话。乔心唯看看前面两个男人。一个是厚脸皮的无赖前夫。一个是一直默默追求她的上级领导。这样的气氛。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其中的尴尬。
江浩用余光打量着这个何以信。五官端正。仪表堂堂。重要的是。他看上去就是年轻。肯定不会超过三十岁。
年龄是江浩的痛。他比乔心唯年长九岁。九岁啊。他三十二岁的时候并不觉得与二十三岁的她结婚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自己老。但是。现在他三十七岁了。她才二十八岁。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
江浩突然打从心底里感叹。这些年我都在干什么啊我
车子一路从江南火车站开到了临州。江浩是第一次來这个小城。安逸、平和。是他对这个小城的第一印象。
何以信开着车。眼看就要到小区了。乔心唯忽然说:“何主任。先去宾馆。他住宾馆。”
“哦。好。”
江浩不乐意了。但是回头看看乔心唯坚定的眼神。他补充了一句。“去离她们的住处最近的宾馆。”
何以信抬眼用余光看了看照后镜里的乔心唯。只见她微怒又很无奈的样子。不过并沒有说什么。他也只好照办。
离她们住处最近的宾馆。就在小区门口的对面。可是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封条。这家宾馆已经被查封了。
天助我也。江浩趁机说:“先把晞宝抱回家吧。他睡车里会着凉。我晚点另外去找宾馆就行。”
何以信将车子开进了小区。小区比较老。跟江浩住的高档公寓一比。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陋室。
到了。下车。何以信还沒來得及开口。江浩就说:“何主任。太谢谢你了。今天晚了。孩子大人也累了。我们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吧。”
“不用客气。我只是顺路。”
“顺路也得感谢你啊。我对这里不熟悉。地方就你挑吧。定了告诉心唯就行。”
何以信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点头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你真的只是前夫吗。“心唯。那我走啦。”
乔心唯抱起了在晞。“好。谢谢你何主任。明天我去上班。”
“好。”何以信沒什么立场。只能悻悻而归。
楼道里有些破旧。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阴暗的地方霉迹斑斑。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是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