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伊半信半疑。但看陈敬业这么笃定和坦然的样子。她更偏向于相信他。“陈阿姨怎么这样。她带孙子到我们家里。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
“我都问了。她说那天你产检。家里就她一人。她儿子突然打來电话说要她无论如何回家看一会孙子。她想着我们家沒人。就叫她儿子把孩子送來了。想着也就一上午的事情。说了你要不同意她也为难。干脆就不说了。昨晚上大半夜的。她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道歉。我能说什么。好在你和孩子沒事。要有事。我肯定不饶她。别说我跟一个老人计较。谁害我儿子谁是我仇人。”
周小伊揪着被子。狠狠地说:“让她走。我本來就不满意她。有钱还请不到好的保姆么。”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最大。”陈敬业跟哈巴狗一样哄着她顺着她。
“我好累。不想说话了。想睡一会儿。”
“恩好。安心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周小伊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陈敬业小心谨慎地慢慢地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沒有引起她的怀疑。
关于弹珠。确实是他放的。但他也不是盲目地放。他每一次设陷阱都会找好后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那天就趁着陈阿姨把小孙子带到家里。他刻意拿了几颗小孙子的弹珠放在了房门口。
不单单是弹珠。他知道她每天上午都要走一遍楼梯。他还专门请人修缮阁楼阳台的小花圃。以此为由偷偷地在楼梯上刷了润滑油。
诸如此类的事情他做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让周小伊躲过了。他就想悄无声息地弄死她腹中的孩子。最好连她一起。
宫斗剧的剧情他完全不信。要一个女人流产自己又不受牵连。岂是一碗汤药一缕幽香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周小伊最善玩心机。但是女人一旦有了爱情智商就会变低。她是真爱陈敬业。所以她低估了一个被激怒过后的带着仇恨的男人的报复能量。
若不是江浩苦口婆心地给他分析利害关系。他早就凭着一股子脑热的蛮劲杀了周小伊蹲监狱去了。
他只知道。江浩现在接手的一个案子。与周小伊有关。也与萧天爱有关。
无人的楼道里。安静中带着一点冷肃。大声说话还会有回音。
“阿浩。她醒了。医生说了只能静卧。”
“恩。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我说过我不会对周小伊怎么样。周小伊做了那么多恶事。等着让你找齐了证据光明正大地抓。我更不会让我自己出事。”
“我明白。我会很小心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手。一定不叫你为难。”
“好了不说了。我得进去了。出來久了她会起疑。挂了。有空再聚。”
音乐学院大教室里。江浩收起了手机。站在窗外笑着朝讲台上的萧天爱打招呼。这是她第一天给学生们上课。他过來看看她。
看到江浩。萧天爱眼神飞舞着。脸上的神彩一如当年那个热爱舞蹈的逐梦女孩。从一个芭蕾舞者到大提琴演奏家。从双腿残疾到行动自如。她用自己向大家证明。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
今天的萧天爱。成了励志的代言词。
特步,飞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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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时很快就结束了。看得出。萧天爱很适应学校的生活。学生们也很喜欢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萧老师。
“萧老师。后面那位叔叔是你男朋友吗。”
萧天爱看着可爱的学生。再看看后面等着的江浩。她忍不住笑了。摸摸学生的脑袋。说:“不是。只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跟老师从小一起长大的。”
学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萧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和煦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大地上。围墙边的枯藤冒出了绿芽。迎春花敏锐地嗅到了春姑娘的气息。躲在墙角悄无声息地长出了零星的几朵小花苞。
萧天爱想在校园里走走看看。江浩背着她的大提琴陪着她散步。
他们在学校逛了一圈。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逛到了门口。
恰巧。景尚和杨佳佳置办结婚用品经过这里;恰巧。学校门口的交通灯变成了红灯;恰巧。江浩和萧天爱刚好从学校走出來。
景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两人。江浩身边的那个女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并不认识。
“看什么呢。快绿灯了。”杨佳佳好奇他在看什么。转头去看他看着的方向。“那不是你妹夫么。”她落下窗户。扬声一喊。“江浩。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你在这里干嘛呢。”
江浩转头。对上了景尚好奇的眼神。他心脏一抖。干笑着说:“办点事。这么巧。你们上哪。”
杨佳佳笑得沒心沒肺的。“去商场买了一些家电。然后要去看窗帘。”
江浩跟她寒暄起來。“买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就这些了。我们结婚那天你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