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敬业痛苦地闭上眼睛。斜靠在墙上。嘴唇抖得厉害。
江浩什么都沒说。这一路走來。他最了解他的苦。他转头看着乔心唯。抬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现在不是解释这件事的时候。
乔心唯将强烈的好奇心压下去。她点点头。退到一边。既然江浩沒有阻止她來医院。那么想必也沒打算继续隐瞒这些事。她希望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楼道里安静下來。灯都灭了。陈敬业点了烟一口一口抽着烟。黑暗中。只有那头烟火忽明忽暗的。
这时。外面有护士在喊。“周小伊的家属。谁是周小伊的家属。”
陈敬业踩灭了烟蒂连忙跑出去。“这里。这里。”
护士说:“经过抢救产妇现在情况稳定下來了。胎儿也保住了。记住。千万不要让产妇激动。做好卧床休息直至分娩的准备。给。拿着这个去护士台登记。明天上班了去补办住院手续。产妇要住院。今晚得在重症病房住一晚。你记清楚了吗。”
陈敬业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胎儿保住了。这都能保住流了那么多血。还能保住。
他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焦躁。
护士将单子塞到他的手里。“发什么楞啊。我说的你记清楚了吗。”
陈敬业讷讷地点头。“恩。清楚了。”
江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登记。”
整个过程。他们都沒有说话。护士让填什么。他就填什么。
乔心唯在一旁看着难受。也不知道陈敬业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江浩一直拉着她的手。她紧张了。他就握紧她。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走廊里。正走着的陈敬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说:“我想清楚了。这个孩子不能要。”
他看着江浩。眼神坚定无比。
陈敬业的仇恨
陈敬业的仇恨
江浩和乔心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寒冷的夜风吹得人脑袋胀痛。但是。人心更寒。回到家里。满室的暖气也暖不了这份寒心。
“你的意思是。云清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周小伊勾结那个司机的蓄意谋杀。”
江浩点点头。
“可是那个司机看起來很老实啊。他的老婆和孩子还到医院來下跪道歉不是吗。他怎么会和周小伊勾结。他凭什么要受周小伊的摆布。”
江浩说:“看起來老实与是不是真的老实沒有丝毫关系。这跟周小伊看起來清纯简单其实深藏不漏是一个道理。那司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五十万手术费。后续也要不少钱。他就是为了钱。而周小伊有钱。”
只能说。现实远比电视演得精彩。
“可司机判的罪不是故意杀人啊。周小伊也还在逍遥法外啊。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警察呢。法院应该还云清一个公道。”
江浩将激动的乔心唯按在沙发上。他只能说:“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的。只是不是现在。心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听听也罢。千万不能出去说。”
乔心唯诧异。“搞了半天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是吗。别跟我说这又是关乎你工作的高级机密。”
江浩语塞。抿了一下嘴唇默认了她的话。
乔心唯轻笑起來。“呵呵。那我只能呵呵了。”她拍掉他搭着自己肩膀的手。猛地站了起來。她低头看着他。愤怒、质疑、悲伤、惋惜、心痛。她所有的脾气都压抑在那纠结的脸色之下。
江浩无奈地说:“之所以沒有告诉你。一來确实有许多事不能说。二來也是怕你现在这样。你对我发火也沒有用。目前只能这样。改变不了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啊。堂堂的什么陆军什么团首长啊。上级追着赶着喊你去做各种任务。领导信任你。上级指望你。你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查一查发生在我们朋友身上的一件小车祸呢。”
“这不是一件小车祸??”江浩欲言又止。
乔心唯看他这副便秘似的样子。越想越沒劲。“算了。我不逼你。你也别告诉我了。省得你为难。大首长。”
说完。她扭头走去房间。关了门。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浩只能叹气。现在只是云清的事情她就这么激动了。要是让她知道她爸当年车祸的真相。那她会是什么反应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江浩在房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轻轻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心唯。心唯。”
沒有回音。他拧开门锁推了进去。只见她光着脚丫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侧着脸看着窗外。她那伤心失望的样子令他极其的心痛。
江浩二话不说。拿了羊绒毯子走过去盖在她的身上。
乔心唯吸了吸鼻子。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叫江浩无言以对。她说:“你一直兢兢业业以军人的身份肩负起整个社会的荣辱和使命。你一直在追求你口中所谓的真理。可是你告诉我。这个社会。还有真理吗。”
江浩梗了一下喉头。终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