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沒有他什么事。
江浩捧着她的脸。她的脸上也滑了几道口子。不深。但很明显。他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逗趣地说:“哎呀这下破相了。跌价喽。不值钱喽。卖不出去只能留着自己用了。”
乔心唯“噗哧”一下破涕为笑。“你还开玩笑。我都吓死了。”
“别怕别怕……对了。陈敬业沒事吧。”
乔心唯下巴一抬。指着对面的抢救室说:“还沒出來。刚才医生让签字。阮总签了。已经通知他父母了。哎。他们肯定也吓死了。”
江浩拍拍她的肩膀。揽着她说:“走。去那儿坐着等。你膝盖上还有淤青呢。”本想回家之后给她揉开淤青的。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一会儿。陈敬业的父母赶來了。二老老泪纵横。他们已经经历了失去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的伤痛。再经受不起失去儿子的伤痛了。
阮滨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叔叔阿姨。这事儿全怨我。我把敬业接回去不就沒事了么。我喝什么酒啊我。”
陈父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不怪你。敬业他心里的苦着。幸亏有你。有阿浩。有你们经常陪陪他。他才好过一点。”说着。陈父转头看着江浩。“阿浩。这次多谢你。敬业的命是你救的。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江浩:“叔叔。快别这么说。敬业跟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他有难。我们沒有不帮的道理。”
陈母哭得快晕过去。一直靠在丈夫的肩上。她是一个全职主妇。原本生活轻松。事事顺意。人也比较年轻。可经历了这一遭。才几天的功夫。她就看着老了十岁。憔悴。沧桑。痛苦。全都写在脸上。如果陈敬业出事。第一个支撑不了的。恐怕就是她。
徐日嘉来访
徐日嘉來访
经过抢救。陈敬业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说他是脑震荡加上酒醉导致的暂时性休克。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天。
可能真的是云清在天有灵吧。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沒死。陈敬业是钩上了树枝。然后才掉在了地上。虽然身上多处骨折。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离开医院的时候。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出租车里。司机师傅透过照后镜看了看两人。脸上都挂了彩。特别是男的。又是伤又是脏。要不是从医院出來。他肯定不载。
乔心唯一坐上车就泪眼汪汪的。江浩抱抱她的肩膀说:“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泪水儿怎么这么留不住呢。”
这都看着他满身的伤。心疼的。她难过地说:“上回在雪山也沒见你伤这么多。这回却伤成这样……要让妈看到。她肯定也会哭。”
这一点倒不假。他的母亲一辈子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中。年轻时为丈夫担忧。现在为儿子担忧。他们江家的女人。注定要为男人而担忧。他吻着她的眉角。说:“不告诉他们。这个礼拜不回去了。等我们伤好了再回去。”
“嗯。”
回到家。天色已经大亮。这原本该是他们的起床时间。江浩请了假。裹成这样不能去部队吓人。阮滨也给乔心唯放了假。一來养伤。二來照顾江浩。
要说不痛。那是骗人的。他的胸口上划伤很多。弄不好感染了会直接危及内脏。他吃了消炎药就躺在床上休息。看着温柔体贴的妻子。他忽然觉得。受伤也是一种幸福。
“别动。碰到伤口可不好了……”她慢慢地帮他擦着脸。“这里不包扎沒关系吗。好多口子。要不给你贴上创可贴。”
“不用。这种小伤很快就结痂了。你可别又哭啊。”
乔心唯鼻子一酸。两串眼泪就挂了下來。
“又哭。别哭好吗。你不觉得男人多点疤才帅吗。”
这一说。乔心唯又笑了起來。“帅个屁。都丑成猪头了。”
“那更好。反正我都娶到老婆了。丑点就沒人惦记了。那你也更放心。”
“行了行了。闭嘴不准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