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唯听着这么暖人心的话。哪里止得住眼泪。她紧紧抱着他。就想这样到白头。
江浩吻着她的肩膀。慢慢地移到了锁骨。“别哭了。咱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你懂的。”
乔心唯顿时破涕为笑。她來不及擦干眼泪。就主动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
江浩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來。直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沒想到。他这辈子还能再因为一个女人而感到自己还活着。心还活着。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拿着行李箱直奔机场。
江浩开着车。路过人民广场的时候。对街的商场广告牌正在更换。他余光一瞥。广告牌上的明星眼熟得很。
“诶老公。红灯。”
一个急刹车停住。他转头朝对街看去。想一看究竟。可是。旁边车道上來一辆公交车直接挡住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乔心唯也转头看去。“什么都沒有啊。公车上有熟人。”
江浩摇摇头。又笑了笑。“沒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她。不可能的。
顺利抵达机场。领了登机牌。过了安检。两人十指交扣。边走边笑。
“著名的大提琴演奏家萧天爱小姐的首场音乐会。将在正月初七在国家大剧院上演。门票已经售罄。可见她在国内的人气丝毫不亚于欧洲。据悉……”
江浩像一尊雕像一样停驻在电视机前面。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她。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不可能的。他心里反复念着。
乔心唯纳闷不已。轻推着他。“老公你怎么了。老公。”握着的手感觉到他的用力。她都痛得受不了了。“老公。你捏疼我了。老公。”
“目前。萧小姐入住在博澜六星级大酒店。博澜集团为她未來三年的国内音乐会提供全面的赞助……”
江浩猛地一抽手。什么都顾不上了。转身就往來的路上跑。
被扔下的乔心唯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她拖着行李箱。边跑边喊:“喂。你干嘛去。老公。你等等我啊。喂。喂。江浩……”
可是。江浩头也不回地跑了。还跑得飞快。一下下功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乔心唯懊恼地埋怨道:“不会又是什么突发状况吧好歹给个话行不。哪有这样的。”她回头看看指示牌。去三亚的飞机还差两分钟就登机了。
江浩快速跑出了机场。车子一路直踩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要亲自去验证一下。
在机场的电视里。他听到了萧天爱这个名字。他真真切切地看到她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尽管是坐在轮椅上。又开到了那个路口。他瞪大双眼仔仔细细瞧着。真的是她。一样的名字。一样相貌。一样的双腿残疾。
是她。就是她。她沒死。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在开往博澜六星级大酒店的路上。只要稍稍留心。就能看到有关萧天爱大提琴音乐会的广告。一个个都是巨幅的高清大海报。越往市中心就越密集。江浩的心都在颤抖。
到了酒店。他一下车就往里面跑。“萧天爱住在哪个房间。”
前台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哆嗦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随便透露住客的信息。”特别是萧天爱。花重金请來的。而且她现在这么火。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江浩指着服务员。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去通知她。就说。江浩找。快去。”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來的。服务员吓得直点头。
此时的萧天爱正在琴房练琴。大提琴优雅浑厚的声音充满了忧伤。渗透力十足。每一个音符都跳进了心里。帮人们洗涤着那些不安份的嘈杂的邪恶的心灵。五年來。她就是这么为自己疗伤的。大提琴的声音洗净了她内心的痛苦与困惑。更为她带來了无尚的荣耀和名利。
如今的她。再不是五年前的她。
助理小楠的敲门声打断了她。她眼睛仍然闭着。眉头微微皱了起來。在她练琴的时候。是最讨厌被打扰的。
“天爱。对不起打扰你了。楼下有个叫江浩的人非要见你。”
萧天爱猛地睁开眼睛。阿浩。你终于來了。
琴房里。琴声悠扬。那如珍珠般的音符一连串跳跃而出。江浩一走出电梯就听到了这首大提琴名曲《天鹅》。许多年前。他们曾在悉尼大剧院外面听到街头音乐家演奏的《天鹅》。她兴致使然。翩翩起舞。那场景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当时她说。阿浩。我要学大提琴。总有一天我会拉给你听。
沒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如今成真了。
江浩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只见一个女子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她拉着大提琴。伴着身后被吹起的薄纱。音乐袅袅而升。他愣着不敢往前。他眨了眨眼睛用力地看清楚那个人。
突然。大提琴发生一击刺耳撕裂的声音。然后“嘣”的一声。弦断了。音乐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