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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十二天官(2 / 4)

那队人,他们不论男女。都穿着相类的衣服。都有外套,白素竟能看出他们的腰际带着武器,这有点令我怀疑。我发出了一下声叫来表示我的怀疑,白素立即解释:“他们不断用手按向右边的腰际,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武器,不会引起人有这种惯性的动作,这证明他们习惯带武器。”

我问了一句:“那他们是甚么人?是警察?士兵?”

白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发表她的意见:“他们现在穿的衣服,不是他们原来的服装,他们对现在所穿的衣服十分不习惯,我不会认为这队游客是来自城市的,他们对一切都好奇---行了,他们进了那家食店,我们一上岸就去找他。”

我一面便船靠岸一面又问:“女福尔摩斯,你有甚么结论?”

自素笑了起来:“暂时还没有,可是很快就会有。”

她动手帮我收帆,忽然问我:“你对苗语,懂得多少?”

白素的这个问题,听来虽然简单,可是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苗语,自然指苗人的语言。苗人居住在深山野岭之中,部族和部族之间,绝不友好,甚少往来,所以久而久之,语言也自成一格。

而且“苗人”只是一个统称,凡是居住在中国的云贵高原,伸延到泰北、缅北、中南半岛北部的山居部族,民族成分,复杂无比,不但语言完全不同,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也有绝不相同的。语言的种类之多,只怕数以百计,我本领再大,能懂多少?

所以,白素的这个问题,令我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白素突如其来,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是甚么意思?

我在那一利间,一定现出了罕见的窘相,所以逗得白素笑了起来:“苗人各部族之间,总要有沟通的,他们应该在各自的语言之外,另外有一种共同可以懂得的语言。”

我点了点点头:“有,有三种苗语,大体上可以讲得通,不过也要看是甚么地方的苗人,要是忽然冒出了一个深山沟里的俾俾人,他也不会听得懂---”

说到这里,我徒然想起了白素的用意。

这时,我正待向岸上跃去由于徒然明白了白素的意思,身子震动了一下,几乎没能跃过两公尺的距离而跌进海中去。

我刚在码头上站定,白素也跟着体态轻盈地跃了过来,我立时问:“你的意思是,小宝带着的那群人是苗人?”

白素十分自然,一点也不感意外地点头,而且补充:“而且我相信这队笛人,和他日思夜想的苗家小情人蓝丝,很有点关系。”

我双手互拍:“对了!一定是蓝丝曾托他照应那队苗人,他才会将之当作头等大事来处理,拿着鸡毛当令箭,别的甚么事都不管了。”

白素微笑领首,这种情形,十分容易理解---来自小情人的嘱咐,自然比甚么都更重要!

我又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时,我想起了大降头师猜王对苗女蓝丝的介绍:“它是来自篮家桐的苗人,她的那个桐,对虫术很有研究。”

如今,跟着温宝裕到处转的那队苗人,会不会正是蓝家桐的呢?

想起来,真的十分滑稽,绝不调和---一个对昆术很有研究的苗族部落。竟然离开了深山,来到了这个一级现代化城市游觉观光,这世上真是甚么样的怪事都可以发生!

我压低了声音:“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再去撞破他的好事?”

白素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才摇了摇头:“不必了,那些人之中,很可能有篮丝的至亲在,我们出现,会使小宝张惶失措,手忙脚乱出丑的。”

我不禁骇然失笑:“你以为那些苗人,是万里迢迢,相亲来了?拣女婿来了?”

白素居然点头:“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要做蓝家桐的苗家女婿,不知道要有甚么倏件资格,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如果出现,肯定对事情不会有帮助,那就还是由得温宵裕去单独对付好了。

所以,我们改变了主意,没有去找温宝裕,进了另一家食店,十分愉快地进食海鲜,而且,有说不完的话题。我首先提出的是:“一直在深山生活的苗人叫能从来也未曾过海鲜的滋味。”

白素笑:“他们敢吃外形如此古怪的龙虾,也算是有勇气的了。”

饭后,一天的愉快继绅,我们又登上了帆船。预算在午夜之前,可川回家“晚航更憾意,凉风习习,半躺在甲板上,看慢天繁星,很有超然物外之感。

在归途之中,我在想,找一个甚么样的机会,问温宝裕他和苗人打交适的径过。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当我和白素尽兴回家之后,才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温宝裕。

温宝裕自然是在等我们,照他平日的行为,一看到我们回来,就该区跳起来才是,可是这时,他却是坐着在出神,手中赫然拿着一杯烈酒,很可能已喝了不止一杯了,我和白素进来,他竟然像是未曾觉察!

我一着到他这种情形,就想出声大喝他一下,白素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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