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视角,却并非白衍本人,而是其他两个匈奴人,一个似乎是倒在面前的冒顿,另一个……
白衍不由得回过头,目光看向方才被另一个将士杀死的匈奴少年。
“到底怎么回事?”
白衍喘息间,眼神透露出一股迷茫,特别是望向远处尸山血海部落营地时,本还能看到少许怨恨之魂,如坻崿等少许匈奴冤魂,全都在此刻,已经尽数消失。
仿佛白衍再也不能在天地间,看到那些冤魂,似乎白衍不知为何,已经失去与生俱来的能力。
取而代之的,似乎是……
白衍抬起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怔怔的看着,此刻白衍有感觉,若是拿起弯弓,即便是骑马,也能十分从容狩猎,似乎自己的手,从小就练过弯弓,年复一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为何不是其他人,为何仅仅是假冒顿与真冒顿,莫非也是与此前一样,都是生前足够强大,还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大良造!”
季恒禀报的声音,让白衍从思索中回过神。
看着季恒担忧的目光,白衍从手中收回目光,此时只能放下心头间的疑惑。
心中的猜测,一切等到狼居胥山便能证实,在哪里,身份特殊的不仅仅有匈奴之人,还有东胡王的子嗣,能力强大的,还有保护东胡王之子的东胡人。
……
雁门山。
“单于,那雁门关上的守卒,硬是死守不降!这已经过去许多时日,很多部落之人,都开始想念族人!”
在绵延不觉的山岭外,无数匈奴男子聚集在一起,而为首的正是头曼单于、穆尔托等人。
“打通雁门关,便能打通北上的路!告诉儿郎们,等夺下雁门关,便可以返回部落!”
头曼单于听到穆尔托的话,望着群山,轻声笑着说道。
这次南下的收获,让头曼单于的心情变得极好,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便是憋了几年,如今南下,终于给头曼单于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至于这雁门关!
说到底,头曼单于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东胡,经历过与月氏合作的事情,任何合盟,头曼单于都会有所防备,头曼单于可不敢保证,东胡若是有机会,会不会做出与月氏一样的事。
这一次南下劫掠,虽说大部分好处都已经给了东胡,但东胡的贪婪,匈奴也是领教过的,不得不防。
“好,朗儿们,都日夜想着盼着归家!”
穆尔托点点头,转头吩咐亲信,将头曼单于的话转递下去。
做完这一切,穆尔托笑着看向头曼单于。
“也不知道蛊颌哪里如何,可惜这一次,那秦将白衍不在雁门,否则的话,单于定能报仇雪恨!不过听说善无城内,那个秦将白衍,藏有两个美人,等蛊颌与东胡攻下善无城,到时候便让蛊颌私下带那两个美人过来献给头曼单于!”
穆尔托说道。
身为匈奴首领之一,头曼单于的心腹,穆尔托自然知道头曼单于的心病,这一趟南下虽说没有杀死白衍,但若是能抓住白衍的美人,倒也能让头曼单于一吐为快,借此机会,羞辱那白衍一番。
“我也很好奇,那白衍若是知道自己的两个美人,被我匈奴掳走,可敢如当初那般,北上要人!”
头曼单于说话间,眼神闪烁连连,似乎已经十分期待,白衍羞怒至极,失去理智领兵北上的场景。
“白衍再去,便要他留下命!”
穆尔托看向头曼单于,收起笑容,轻声说道。
显然当初白衍北上要人的举动,让他们所有匈奴人,连同穆尔托在内,全都丢尽颜面,这在对于好强的北方游牧部落之人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生死之仇。
等一切按照计划,劫掠南边这五郡过后,吞并月氏,到时候白衍还敢北上,他们匈奴,可就不复当初那般,还能容忍白衍的嚣张。
“嗯?”
正当穆尔托与头曼单于交谈时,突然注意到,远处十来个身影,急匆匆的骑马赶来,就连沿途中所有匈奴大军,都被其惊慌失措的模样给惊动。
:月氏南下,魏老的震惊,无奈,释怀。
善无城。
烟雾缭绕,城头上的守卒不断张弓搭箭,对着城外进攻的匈奴人、东湖人放箭,就连城内男子妇人也纷纷前来帮忙,不管是巨石还是火沙,不断从城头上朝下扔。
赵人血性,这点秦、燕最有感触,在赵国攻城,有时候面对的,不仅仅是城内的守军,就连城内的老弱妇孺,绝大多数时候,都会是对手。
而这,也是此刻匈奴人、东湖人,迟迟无法拿下善无城的原因。
“该死的秦人!”
城外,在密密麻麻的骑马匈奴军队中,蛊颌一脸阴沉的望着城池,眼中的愤怒,已经让其内心充满暴戾。
或许城门被攻破之日,蛊颌已经想好,该怎么杀光城内之人。
“不好了,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