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一眼:“我就想看他一眼不行啊?”
然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拌起嘴来。
沈从殊旁边何瑞第一次来,他也不认识什么宋樾,不明所以问:“宋樾是谁啊?你们都认识?”
这个问题,由许微回答了他。许微闻言就笑:“宋樾啊……我愿称之为这家酒吧的头牌。”
何瑞更蒙圈了。
“头牌?”
什么意思?
“头牌也太好笑了吧!”
这头,和男朋友嘴也不拌了,听见许微说的,陈恬忍不住捂嘴笑:“不过形容得得很贴切,确实太帅了,帅得有点儿过了头!”
听着他们聊了会儿,等他们要开掷骰子,也就没了沈从殊什么事儿。沈从殊拿包站起,说道:“你们玩,那我先走了。”
才在一起玩完多久,何瑞没想到沈从殊这就要走了,难掩失望:“啊姐姐要走了吗?”
许微抬头:“走那么早?”
沈从殊略略点一下头:“明天公司还有事。”
许微也就没拦着。她反正是出来了就不想那么早回去,现在每天回家里都感觉很窒息,于是摆摆手:“去吧去吧。”
沈从殊从酒吧走了出去。
月到中旬,明月高悬。
今天她也开车了。
一般来酒吧,知道要喝酒,她几乎都不会开车来,上次是意外,既遇上下雨,许微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又正好开车在路上。
还要另找一个代驾。
下了酒吧门口的台阶后,沈从殊拿出手机,转弯往前走。今天周末,来酒吧的人多,车子依然停得远。
只不过,才没走几步,沈从殊忽然停下。
熟悉的地段,熟悉的路灯,熟悉的路灯下接打电话的人。宋樾站在那里,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这清冷的夜里,更显挺拔。
沈从殊走来,正好遇上他刚接完电话。
“弟弟?”
沈从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然能那么好。
这感觉就像是什么呢?
极寒遇春风,久旱逢甘霖。
止不住遇见时候的开心,嘴角也往上翘,“你今天也来了?”
宋樾原本是要去包间的,但在吧台时先接到电话,嫌酒吧太吵,宋樾就出来了。
也没想到沈从殊会这么快从酒吧里出来,宋樾淡淡“嗯”一声。
上天注定遇见了他,沈从殊倒也没有什么废话。
从口袋里摸了钥匙出来在前面晃:“今天喝了酒。代驾,上次我们说好的。”
-
沈从殊确定了,宋樾是一个很守承诺的人。
或者可能,他确实也缺钱。
总之在沈从殊提出再次代驾的要求之后,宋樾抬眸,看一眼她手中的钥匙,迈着长腿走过来,伸手接走了。
正在这时,宋樾的手机忽然又响。
宋樾拿出看一眼后,接起。
打电话给宋樾的人是汤隋。宋樾开酒吧之后,他们经常聚会的窝点就改在了宋樾的酒吧里,久候宋樾不至,汤隋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路上走丢了吗,你怎么来没来?”
宋樾语气随意:“不来了。”
汤隋十分不能理解:“刚才还答应要来,现在又说不来了,你怎么这么善变!不来聚会你要干什么?”
宋樾语气淡淡,回答:“缺钱,做代驾。”
根本不知道他这句会对汤隋造成何种的冲击力,话说完,直接挂了,留电脑那头的汤隋对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风中凌乱。
大少爷他会缺钱?
代驾?是什么新型开发的产业吗?怎么还和某种体力劳动者的工种重名了??
酒吧豪包中的汤隋看着已经被挂掉的手机,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喝酒就醉了。
而某个体力劳动者本人,在挂掉电话以后,将手机揣进兜。
车子离得还挺远,沈从殊与他两人并肩往前走。
配合沈从殊的步子,走得倒也不快。
沈从殊听了宋樾打的电话,心说宋樾果然是缺钱,听他语气,像是刚才还有别的什么事,因为要给她做代驾,而没有去做。
得了便宜还卖乖,沈从殊嘴角微弯,问他:“弟弟有其他事情,不去真的好吗?”
宋樾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那我走?”
沈从殊没忍住,就笑了起来,被逗得极为开心的模样。
宋樾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但见她笑成这样,嘴角却也不经意轻轻勾了勾。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
又走几步,沈从殊想起刚才在酒吧的时候,听见过有人喊他名字,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来了,换个话题问他:“今天是什么时候来的?”
宋樾身上,有一种寻常人没有的松弛和散漫,闻言,慢声回答两个字:“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