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嫡长子,代表贝勒府。”弘晖表达能力有限,只能将乌拉那拉氏说的话简化了。
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无论缠着他儿子的是什么东西,他会拼尽全力将那东西赶走,护住他唯一的儿子。
“孙嬷嬷,带大阿哥四处逛逛。”
孙嬷嬷微微福身,牵着弘晖的手走出了凉亭,凉亭外的竹林不大,走一会就出去了,再往前便是一池荷花。
翠绿的荷叶丛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羞红,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赏花。
孙嬷嬷带着自家小主子穿过人群,来到了池边,池边是雕刻着花草的白玉石护栏,弘晖还没护栏高,只能透过护栏的空隙赏花。
看了一会,弘晖从腰间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摸出了一个奶酪棒,撕开外面的油纸,露出乳白软糯的奶酪。
弘晖嗷呜一口咬下,边吃边美滋滋赏着花。
奶酪棒是白榆替他兑换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从昨天后半天开始,白榆就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今天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喂!你吃的什么?给我!”
弘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恶劣的嗓音,听声音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童。
弘晖转过头去,就看见离他两步远的东西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孩,看着年轻和他差不多大,小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弘晖手中的奶酪棒。
“这是我的!”弘晖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个小孩。
小孩快步走到他面前,弘晖才惊觉对面的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也比他壮实许多,弘晖却没有一丝惧意,微微扬起下巴。
“孙嬷嬷,我们走。”
孙嬷嬷应了一声,正想上前带弘晖离开,那小孩突然伸手意图抢夺弘晖手中的奶酪棒,“啪”的一声,弘晖白嫩嫩的小手上就多了一个刺眼的红印,而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奶酪棒已经掉在了地上。
弘晖看着地上沾着灰尘的奶酪棒气得眼圈发红,这是他付出了许多才换来的奶酪棒。
“放肆,你是哪家的?怎敢对我家阿哥动手?”孙嬷嬷怒喝道。
那小孩被孙嬷嬷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又恶狠狠瞪了孙嬷嬷一眼,“贱婢,我让我玛嬷打死你。”
周围的人被这番动静吸引,渐渐将几人围在了一起,小声议论了起来。
弘晖冷冷瞥了小孩一眼,“放肆,我家的嬷嬷什么时候轮到你处置?道歉!”
那小孩冷哼一声,忽的抬脚将掉在地上的奶酪棒踩了稀巴烂,“我玛嬷额娘都在这,等她们来了,我就让她们把你扔进荷花池里。”
小孩的花音刚落,几个女人挤开人群跑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年轻妇人抱住小孩一阵安抚,走在后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
“我的乖孙,谁欺负你了?玛嬷来给你撑腰。”贵妇人推开年轻妇人抱住了小孩。
“分明她家孩子欺负别人,这不是颠倒黑白吗?”围观的人轻声道。
旁边的人拉了她一把,“你可知这人是谁?隆大人家的李夫人,满京城谁敢惹她!”
刚才还鸣不平的人讪讪闭了嘴,这李四儿的名声满京城谁不知,不是福晋胜似福晋,隆科多后院被她牢牢掌控,听说福晋被欺负的都不敢出门了。
若那隆科多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他是康熙的亲表弟,嫡亲姐姐又是孝懿仁皇后,孝懿仁皇后膝下还有禛贝勒这个养子。
隆科多本就飞扬跋扈,而他十分宠爱的李四儿也在京城横着走,不受宠的阿哥福晋见着她也得绕着走。
“玛嬷,把他扔进池子里。”小孩拉着李四儿的衣袖,指着弘晖笑的一脸灿烂,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恶毒。
那荷花池水深至成人腰部,他们这般大的孩子掉下去,若没人及时救上来,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李四儿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眼前的孩童身上,瞧这穿着打扮也是权贵,李四儿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看着这孩子的面相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常宁好孩子,玛嬷给你做主。”李四儿扫了一眼弘晖身后的孙嬷嬷,浅笑道:“把那嬷嬷打死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就要把他扔进水里,我还要他身上好吃的。”常宁不依不饶。
孙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护在弘晖面前,“李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别人家的奴仆说打死就打死,还想害我家小主子,可问过我家四爷和福晋了?”
年轻妇人听见孙嬷嬷的话,瞳孔微微一震,轻声劝李四儿,“婆母,那好像是禛贝勒府上的大阿哥。”
把禛贝勒府的大阿哥丢进池子里?别说人家亲阿玛不放过她们了,就算是万岁爷来了,也不会放过她们。
李四儿脸色突然变了,用帕子捂住嘴轻笑道:“原来是一家人,大阿哥还得叫我一声舅婆,常宁也是你表哥,不如你给你表哥道个歉,再把东西给他,这事就算完了。”
李四儿的话让围观人群倒吸一口凉气,常宁是大阿哥表哥没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