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女儿,疼女婿是顾衍的本能,能不能多留女儿两年?
顾衍抹了眼角,嘟囔道:“萧阳时常上门来,我又没阻止他见小暖,他这么着急做什么?哎呀,我病着呢,没空接下他的聘礼。”
姜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睁睁的看顾衍耍宝般直挺挺躺在上,安乐王眨着孩童般纯真眸子,“顾衍,顾衍,你不要死啊。”
“伯祖母,我们出去商量一下该有的礼仪。”
顾明暖着实懒得理会顾衍和安乐王,没阻止萧阳见她,萧阳就不着急?
每次他们碰面也只限于拉拉手,偶尔虽然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萧阳尊重她,并未太违礼的举动,不过他们也说不上是纯粹谈天就是。
“……我舍不得小暖。”
顾衍曾经说过要在萧阳府邸旁居住,萧阳也给他安排了看起来很远,但开个后门却是很近的宅邸,可是再进能时刻见到女儿吗?
他被萧阳忽悠了,同为男子,他对女色上很淡但也理解萧阳着急娶媳妇的心思,毕竟萧阳二十多岁了,再推迟几年,万一弄出个庶长子出来……当然萧阳不会那么做的,可顾衍还是会防范萧阳范错误。
眼见女儿欢欢喜喜的备嫁,他是欣慰,又难受,小暖早晚都要出嫁有自己的婚姻,丈夫,孩子,他不是阻止,就是舍不得,割肉般的疼。
“娘娘下得懿旨,爹,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您也想违背?”
顾明暖搬出了皇后娘娘,果然顾衍脸色变了变,呐呐的嘀咕了一句谁也听不明白的话,扯开被子盖在头上,“一会叫我,抢我闺女的小子必须先过我这关,聘礼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横竖都要陪送回去。”
姜氏身子一歪,好在顾明暖和钱妈妈手疾眼快搀扶住她,顾明暖不敢看向姜氏的眼睛,手臂被姜氏紧紧握住,“你跟我来。”
她轻轻推开钱妈妈,领着顾明暖去了单独的屋子,又不放心的亲自合上紫檀木玻璃屏风,外面是否有人能看得一清二楚,隔绝出一个很隐秘的空间。
“衍儿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应该不知道。”
顾明暖口气不大确定,安慰姜氏:“娘娘同我爹没有任何可能,她已经把以前的事儿一刀斩尽了……她看不上我爹的。”
“我晓得她野心大,不可能瞧得上衍儿。我担心衍儿为那一丝丝愧疚一头栽进去,被……”姜氏不好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娘亲不好。
她当年舍弃性命救下暖姐儿可不是每个当娘的都能做到的。
姜氏顿了顿,道:“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明白的,同为女子,她走得路证明女子不弱于男儿,我敬佩她,但绝无法容忍她利用衍儿。”
“暖姐儿,我也不瞒你,衍儿若有个好歹,我会同伤害衍儿的人拼命。”
“……伯祖母,她原本打算促成长公主和父亲再婚,便没想着利用父亲什么,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年,娘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同样敬佩她,和您一样,谁也不能伤害我爹。”
顾明暖的话让姜氏稍稍安心了不少,放缓语气:“哎,摊上这么一对父母,又嫁给萧阳,你……真让我心疼。”
萧越和殷茹的敌意反倒不如这些事麻烦,对外人和对至亲能一样?
顾明暖笑道:“只要他们在意我便不会让我太为难,伯祖母,您对娘娘少些成见,多些宽容和信任,如此我爹才不会想起更多的事儿。”
“我在衍儿面前,提都不想提她。”姜氏的一颗心完全偏到顾衍身上,“当年的事儿就算衍儿有错,这些年你爹过得怎样,不用我说,她平安后……”
“伯祖母。”顾明暖拉长声音,姜氏叹了一口气,“孽缘,真真是孽缘。”
天色放亮,柔和的晨曦洒落,皇宫似被镀上一层金色。
静北侯萧越笔挺的站在皇宫门口,他身上穿得衣袍沾染晨露,没想到有一日,他竟会连宫门都进不去。
萧阳和萧爷的冲突因为皇后娘娘一道懿旨而终止,虽然在他们的关系必会像以前那般亲近,萧越不满意这个结果,自然要向赵皇后问个明白,当时赵皇后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否则他也不会放李公公去选读懿旨。
莫非他被赵皇后给耍了?
那个女人……有耍弄他的胆子?
他的目光似穿透重重宫闱找到皇后娘娘,亲口问一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娘娘,静北侯已经在宫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奴婢怕突然闯进来。”
宫尚宫小心翼翼把长袍披在迎着朝霞站在晨光中的赵皇后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晨曦使得娘娘身上多了一分柔和,露水沾在她眼睫上,双眸越发水润,“按时辰推算萧阳去城外射猎也该回来了,他给小暖的聘礼应该不会少。”
“燕王极是爱慕郡主,奴婢特意打听了,聘礼有一百多抬呢,燕王准备了许久,色色俱全,刨除一些有价无市的珍外,聘礼也值得五六万两银子。”
李公公笑呵呵的说道:“男一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