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老头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就同意了黎大郎的话:
“我觉得另外那家便宜点的铺子挺好的,小就小点呗,我们本来也是从小生意做起。”
说着,还去敲打黎二郎:“你别在这里起幺蛾子,你知道一个月五十五两银子等于多少米多少油多少白面吗?只是开个卖吃食的铺子,一个月还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钱呢。”
黎老头这是拿自家在县城的那个铺子作比较,对他而言,一个月需要付出去超过十两银子都算是太贵了。
这样的生意,根本就不值得去做。
说起来,这个家里厨艺最好的是黎大嫂,可是方青青一向认为头脑最灵活适合在外面行走的是黎二郎。
所以,她直接问道:“二哥,那个铺子不一定就值那么多钱,说不定是东家看我们是外乡人。故意抬高了价钱,欺负人呢。”
在这一点上,方青青认同黎二郎的观点。
他们家是打算长期在京城住下来的,铺子也会长长久久的开下去,选一个合适的心仪的地方实在是很重要。
大不了现在没钱先租,以后发达了再买下来。
黎二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做事还是比较细致的。
“不过哪怕是相隔了一些,却也不会低于四十两了。那个铺子的位置好,外面人来人往的客人很多。我去问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拨客人吃晚食,一楼大堂都坐满了呢。”
然后,黎二郎压低了声音,接下来的话主要是对着黎三郎说的:
“既然铺子的生意很好,为什么东家还要转让?于是我就去找人打听了,原来这间酒楼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当官的,不过因为家中老人过世需要扶棺回乡并且丁忧三年。
所以才急着将酒楼转让,听说那个东家本来也舍不得出卖的,要是有人愿意租估计更好谈。”
黎修平点点头,说道:“我去找人打听打听,看看具体情况如何。”
方青青就问他:“你打算找谁打听?”
“景睿,我们同科现在又是同僚,关系比较好。”黎修平说道:“主要是他本来就是京城人士,对这里当然比我们熟悉,要打听什么事情也方便。”
虽然景睿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看着也是只身到官宅住的,身边却跟着了伺候的贴身小厮。
正好,这件事让他的小厮去打听应该更方便吧?
“景睿?”
方青青就觉得,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的熟悉?
“嗯,今科的榜眼。”
“哦。”方青青还是眉头紧皱。
榜眼景睿,她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好像不止是如此。
算了,记不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方青青又和石氏探讨商量了一下。
直接摒除了老头子的意见,石氏也是这么嘱咐儿子的:
“二郎,这做买卖啊,要货比三家。你明个儿再勤快一点,多跑几家,另外也到那家酒楼的四周打听打听。”
“三郎,你就去请托一下你的同僚,回头铺子开了我们请他吃饭感谢人家。”
“对,走远一点也没关系,主要是价钱和铺子的位置大小等等都要合适。”黎大嫂如此的说道。
心中还是惋惜的,作为厨子的她,当然也更喜欢宽敞明亮的灶台了。
休沐日之后再去上职的时候,黎修平就去找了翰林院的编修景睿,请他帮这个忙。
结果景睿却是紧皱着眉头,诧异的看着手中写了铺子地址的纸。
“黎兄你要开铺子?”
本朝倒是没有明令禁止官员经商,但是自古就有“士农工商”的说法,商人地位本就低下。
翰林院里面的官员算是文人士林中的清贵所在,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景睿多多少少也知道黎修平大概是得罪了人被排挤打压了。
可他也清楚,当初应考的时候黎修平的文章写得极好,当今对他是十分满意的。
这个时候黎修平着急的要经商,肯定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岂不是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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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我的兄嫂。”
黎修平的神|色|倒很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不是他所表现的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黎某也只是俗人。
主要是黎某家贫,爹娘和兄嫂一起供我读书不容易,在我高中之后本意是接家里人一同到京城居住。”
“结果——”黎修平自嘲的一笑,“是我高看了自己,微薄的俸禄难以让家人安心,为了不给我增加负担兄嫂才想着要自力更生的。”
所以,去开一家铺子,总比在外面拉活做苦力要强。
家境比较富裕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清苦的景睿不是很理解黎修平的话语,不过两人关系不错,帮朋友一个忙是容易的事情。
而且确实的,有本地人出面,打听消息容易的多而且也会更加的真实。
都不用黎修平催促,下职之后景睿就让他的小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