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那一刻,王哲心里面顿时有种被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的心虚,可伤心中被安慰的金澄,却紧紧地搂着王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发泄内心情绪的地方,怎么可以随意地放手?
呵,呵…呵呵……
王哲很尴尬地笑着,松开的双手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只好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笑着开口:“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金昱大巫死了,金澄很伤心地来问我,所以就安慰安慰,哈哈,对安慰,我在安慰她……”
这一刻,对于王哲而言,怀里还在哭的金澄会怎么想可没有银裳会怎么样来的重要。
银裳淡淡一笑:“安慰就安慰呗,你这么紧张干嘛。”
呃~~
王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有吗?
我有很紧张吗?
我不是紧张!我没有紧张!你别瞎说!瞬间心里面来了一个否认三连。
看着银裳越走越近,心里面却不由得紧张起来,闭住呼吸看着银裳温柔地一笑,伸手拍了拍金澄的肩膀,像一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般开口:“金澄对吧,天地万物都难免会有一死,愿不愿意到姐姐那屋睡一夜,有什么心里话跟我说,金昱大巫,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我估计也就大你几岁,要比这家伙更懂你心思。”
姐姐?
王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却见金澄点头哽咽地让自己止住眼泪转身跟在银裳身后乖巧地离去,独留在原地一个人,依旧高举双手的王哲,在夜风中一脸懵逼。
然后笑着: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偷听偷听这两个女人说些什么?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可万一金澄说漏了嘴怎么办?
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王哲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地溜到了隔壁屋墙角窗台下,猫着身子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
与此同时,山林部落。
寂静,大多数地方被黑暗笼罩的山林部落,随着夜色越来越晚,弱弱的月光与星光下,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潜入,熟悉的地形令他如鱼入江河般畅通无阻。
这道身影自然便是山林部落的巫王山卯,原本是这儿高高在上的王,而现在却如过街老鼠般偷偷摸摸,直奔他居住的大厅,山林部落最大最豪华的石屋。
对于他,这儿需要带走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黑山。
用巫力打开通往地下密室的门,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黑山已经在无聊中入睡,被寂静中的响动惊醒,目光有些错愕地看着蒙着脸的山卯。
一愣,蒙脸?这个巫王有病吧。
虽然山卯的脸被遮挡住了,可黑山却牢牢记着这家伙的身形呢,正惊愕疑惑却听见,“老实点跟我走,别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随时都会一巴掌拍死你。”
懵逼的黑山自然只能老老实实配合点头。
带着黑山刚走出石屋,却见原本只种了一些花草的院子里陡然间多出来一个人,手里头拄着木杖,在并不是很明亮的月光与星光下,对方的脸依旧被山卯看得一清二楚。
脚步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遮挡下的面容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眼眸中的瞳孔收缩,就连忍不住开口的语气都在颤抖:“金,金唛巫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山卯,跟我去王庭吧,我相信你一定有为难的不得已苦衷,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以巫祖的名义保证,除非我死了。”
回去?
自己还有回去的路可以走吗?如果能够回头,自己还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话说错了可以道歉,事做错了可以改正弥补,可人生选择的路一旦走错了,尤其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要么死,要么走到死……
所以,除了死他已经没有可以回头的路能走。
在金唛巫王的犀利目光下,山卯垂头不敢与金唛巫王目光对视,这也是整个金焰王庭中,他唯一不敢对视的人,攥紧拳头咬着牙:“对不起!我,回不去了,让我走吧,我不想与你动手。”
“要走?可以,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你没有第二个选择。”头发花白的金唛巫王铁了心,脚下的大地翻涌,一条条藤蔓破土而出,这些藤蔓上眨眼睛就出现一个个鲜艳的花苞,含苞欲放。
闭眼,昂头!
拳头攥得更紧的山卯,在短暂的艰难之后,忽然间双腿弯曲,堂堂一位巫王,一个男人,声音一下子哽咽地开口:“对不起老师,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叫您一声老师,如果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但我今天必须离开,如果不小心伤了您还请原谅,也请你小心,因为面对您我没有手下留情的资格。”
哽咽中,山卯不由得想起几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金唛巫王时,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就连卯这个名字还是金唛巫王取得,是金唛巫王让他正式成为了巫。
从此以后,他每次向金唛求教,金麦都耐心细心的教导,一转眼金唛巫王越来越老了,而他也不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