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煮药,你不要下床乱走。”
“嗯,我知道。”
长愿得到云西的回答却没有离开,反而微微皱起眉头,云西不太喜欢看这人皱眉头的样子,如果她现在能站起来,大抵是想要帮长愿舒展平眉角的。
“师尊,你可还有什么事?”她心中想了许多,最后考虑到了也许师尊不会煮药这事,毕竟这些年她从来没见过师尊煮药,小时候很少几次生病禾姐姐和倾向姐姐总来南雪山照顾她。
云西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其实她大可以自己去煮药,她又不是什么十分娇贵的人,方才没站稳只是一时没适应,就算师尊不为她输送灵力加快愈合,她也能站起来,就是有些疼罢了。
云西其实不是很怕疼。
煮药
“云、阿云, 不舒服便唤我一声,我会回来。”长愿皱眉想了许久,最后这般跟云西交代着,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离了屋子。
云西看着长愿离开的背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直等她师尊没了踪影, 她才捂着唇笑了起来。
原来师尊方才一直犹豫着,就只是想说有事可以唤她。
竹林小院有一处烧饭的灶房,据说是从浣鎏宗开宗立派,在南雪山建起来这竹林时便有了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长愿要在这里建一个不太需要的灶房, 她又不会烧饭, 也不需要吃饭。
长愿施法燃了火, 拿出临走前倾向让柏衣写给她的纸条, 上面认认真真记录了煮药的时间火候, 以及各种药材的用量。
灶房里面有一些新柴,是柏衣贴心捡回来的,当然这干柴是她从南雪山脚下捡的,从雪堆里拔出来, 也算是费了一番功夫。
云西听话没有再站起来,施法从储物戒挑了本书,这书的封面古朴老旧,乍一看像什么秘籍古书, 可封面上书名书写的字体板正规整, 连起来读却坏了氛围,这书名为, 我与住在云端小仙君的二三事。
这话本一看就是夕鎏的手笔,就这放荡不羁的书名, 浣鎏宗弟子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是谁写的。
夕鎏这人是真的有些恶趣味,她在每一本话本上都留了术法,不告诉宗门弟子便算了,偏偏还要人把这话本读完,然后能不能解开看命。
这书原本就是放在云西住的屋子里的,不知道谁用这书垫桌角,还是最角落靠墙的桌子脚,早年云西就发现了这书,后来得空便折了竹子修补好桌腿,将这书收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垫过多少年桌子脚,书上落满了灰尘,甚至书面还有些破损,看起来当真像一本秘籍的样子。
这书讲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修用尽心机勾引住在云端之山小仙君的故事,延续了夕鎏一贯的写作风格,没过几张便开始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甚至还贴心画了许多小图,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云西虽然性子温温柔柔,但她其实有时候更像她师尊一些,对这些话本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也亏得这话本子里藏着术法,早些年她师尊还说过无事可以看一看这些话本,里面多少有一些机缘在。
但她总不好意思拿到师尊面前看,只能自己琢磨着来,她运气还算不错,宗门大多话本都被她解开了其中关键,有一些话本的术法每次她读完话本,便会自己出现在脑海里,很是奇怪。
她脸皮不厚,若不是此刻实在无事可做,定然不会继续看这话本。
其实夕鎏宗主的文笔当真极好,除去那些过多的面红耳赤场景,故事的剧情还是很吸引人的,时间久了云西便也看得入迷,甚至没注意到端着药走近的长愿。
于是,当意识到自家师尊不知何时拿着药碗靠近时,云西没来由地慌了,手忙脚乱间竟然将这话本子落在了地上,正巧就掉在长愿脚边,翻开那一页还是图画,画上人的行为更是极为孟浪。
云西没忍住红了脸,若是此时面前有地缝,她定是要钻进去。
长愿脚步顿了顿,差点把汤药洒了出来,她似乎没想到会发生眼前如此尴尬的一幕,面上毫无变化,只是劝道:“阿云,这些还是不要现在看得好。”
这下云西的脸彻底红了个透彻,解释的话磕磕绊绊,“不是,这个我还没看完……”
长愿挥袖将话本捡起来放在云西床头,体贴说:“我知晓你没看完,不用解释。”
余光瞥见在她床头依然翻开着的一页图,云西脖子都红了起来,她无力解释道:“我想学里面的术法。”
“嗯。”长愿把药送到云西面前,云西接过药,完全不敢抬头直视她师尊。
云西胡乱想着,师尊既然都捡起来书了,为何不将书本合上……
她低着头慢悠悠喝药,好在这药足够难喝,消减了一点点她此刻的尴尬。
长愿看云西喝药心不在焉,索性俯身从云西手里拿过药,亲手喂给云西喝,“纸条上说,药凉了不好。”
云西想说她自己可以,原本那一点小尴尬又在此刻变得有些暧昧,可长愿已经将盛满了汤药的勺子放在了她嘴边,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