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保镖出来,他问了一句,“吃了没?”
保镖轻声,“胃口不错,吃了满满一盒。”
沈诚修听完后点了点头,他靠在病房门边抽了一根烟,最后重重的呼出那口烟雾,把烟蒂踩灭,离开了。
他会早点结束回来的,到时候再谈吧。
不管池子石怎么想,反正他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正午婚宴开始了,沈诚修一身西装的站在婚礼台,主持人正在喧嚣婚礼的气氛。
奢华的婚礼大堂座无虚席,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偶尔攀谈却并不吵闹,靠近婚礼台的是两桌主位,席上的长辈都很满意这桩联姻,开心和笑都是从心的。
几个小辈成了催婚的对象,其中周逸温为首,是被催的最厉害的。
直说他表哥下面一个就是他了。
周逸温笑着不敢反驳,直讨饶,给长辈们敬酒,他嘴甜又会把热度朝别人身上引,很快就没人说他了。
周逸温呼出一口气,手在桌子下安排布局,还抽空抬眸去看了一眼他表哥。
只觉得沈诚修站在那儿,视线中心,众星捧月的位置,却一点也不开心,显得孤独。
席间有人看见纪明意交际应酬,难免会提起顾子砚,有些长辈话语里带着惋惜,有些还不屑纪明意。
聚在一起难免讨论那些津津乐道的事情,无非就是当年纪明意拒婚出国,闹得沸沸扬扬,谁知道兜兜转转,顾子砚在他身上栽了一次,最终还是栽了第二次。
说顾子砚样样都好,什么都拔尖,可惜了是个情种,就这样栽了,人残废了,最近也没消息了,指不定死哪了。
又有知情的说,不至于,老爷子不是一直没出手么。
有人说,老爷子早就不管这些俗事了。
有的笑,再不管也不可能不管自己这亲孙,且等着看吧,有的反转。
外人不知情的,各种猜测各种说,反正也没有根据,说了也不用负责,一个茶余饭后的话柄罢了。
周逸温看着手机屏幕上面各方的报告,他松了一口气。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只是主持人叫杨溪出场的时候,却喊了三遍,婚礼台另一边的门也没有打开。
杨溪始终没有从里面出来。
然后就听到广播里沈诚修的声音了,却并不是来自舞台上此时的沈诚修,而是很多年前,他们过成人生日宴时。
本来放着他们从小到大合影,和今早刚拍的临时婚纱照的背景墙上,这些照片隐去了,变成了一段视频。
因为是随手记录的,还拍的有些晃动。
那时的沈诚修应该是表白成功了,牵着杨溪的手,声音从广播传到宾客厅每一个角落,吸引了每一个人的视线,包括沈诚修自己。
“小溪,我爱你,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人。”
杨溪带着笑还有些羞涩的被沈诚修揽在怀里,周围都是他们的朋友,面容比现在青涩,有在座好友的还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比如纪明意。
杨溪的声音,“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不爱我了?”
“不会,如果有那么一天,除非是我死亡。”
这段视频很快被掐过去,镜头里出现的是在落雪的街头,跟池子石散步的沈诚修。两个人手牵着手,十分恩爱,画面唯美融入雪景里,也不得不让人感慨般配两个字。
他们两个不知道聊了什么,突然就闹起来,一个追一个跑,池子石还拿车上捏的雪团子丢沈诚修,砸中了能看到溅起的冰雪。
绕着车跑了两圈,沈诚修一个大步上去,抓住池子石的手腕,把他抵在车门上,不知你来我往,恩爱纠缠的说了几句什么,沈诚修就突然低头,把池子石抵在车门上亲吻。
沈诚修看着自己和池子石的这段视频,他眼中似冰雪消融般带着温柔,唇畔也有了他来这场婚礼的唯一一个笑。
杨溪就是在众人的目光都在视频里时,从婚礼台另一边朝沈诚修走了过去。
然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沈诚修自己都还沉浸在这段他和池子石的幸福回忆里时。
杨溪已经用匕首,重重刺进了沈诚修的心脏下方。
看着沈诚修的那张脸,杨溪又似乎觉得不够,再次把匕首狠狠推进沈诚修的身体。
温热的鲜血沿着他白皙的手指朝下掉落,杨溪才终于笑了。
他跟沈诚修说,“在我这,我就当你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想你了。”
杨溪又把匕首用力的拔出来,他拿着话筒,“对不起各位宾客,由于我们的个人原因,婚礼取消,谢谢大家的捧场,十分抱歉,还望谅解。”
杨溪郑重的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再没回头的走了。
宋文等他下来,拿着消毒湿巾给他擦了擦手,将染血的匕首擦干净指纹,扔进了垃圾桶。
杨溪看他这个动作,只不咸不淡的说,“多此一举,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看见我伤他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追究的,一刀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