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下了梁霄，殷雪松了口气。

她能理解张妍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更好的拉拢在场的人去救花久市。

殷雪对这群战友比较了解，她知道，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心地不错，容易热血上脑的人。

毕竟，风凉市的异能者曾经有一千多人，在感觉到情况不对之后，那些异能者就偷偷跑了一半，肯留下来的人要么胆小要么心善，而愿意每天在前线战斗的这些人，自然是胆小的少，心善的多。

张妍这样做，确实会管些用。

前提是，她能活着回来。

……

张妍在风凉市不认识太多人，所以，她选择去找那天的调查科女轮回者，李若。

至少，从那天她帮张妍说话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那女轮回者正义感比较强，遵守规则，而且，她肯定不是张五洲那边阵营里的人。

当张妍找到李若，李若正在愁眉苦脸的整理着手写的文档。

李若的人缘似乎并不好，张妍能敏锐的感受到，调查科的办公室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李若隔绝在了其他人之外，好多人都在刻意无视她。

不光是李若受到无形的排挤，就连张妍来到这里，也明显感觉到了调查科的人对自己的不耐烦和敌意。

她注意到，刚才她说要找李若的时候，有个女轮回者还翻了个白眼。

张妍假装自己没发现这些，大步走到了李若的办公桌前：

“李若。我是来跟你道谢的。能出来一下吗？”

李若抬起头，疲倦的笑了一下：

“道谢？不用了，我那时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手头还有工作，如果出去的话，科长会很失望……”

说着，李若看向坐在办公室最里面的一个男人，眼神里带了几分温柔。

那个男人是调查科的科长，仪表堂堂，见李若看自己，他朝着李若温和的笑了笑，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是唯一一个没参与到排挤李若这件事上的人，李若不想让他失望。

张妍了然，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盒曲奇，递给了李若：

“我请你吃这个。你可以和同事分享，但是蓝莓味的最好自己吃，这个味道的特别好吃。”

放完这盒曲奇，张妍就转身离开了调查科。

张妍的话，李若一开始没什么反应，而在张妍离开后，她突然发现了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李若又记录了几分钟档案，然后热情的拿着曲奇问了问邻桌的同事：

“苗苗，吃吗？”

而她的同事很冷淡的拒绝了她，然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问了好几个，都没人肯吃她的东西。

明明以前关系都勉强可以的，但自从前几天帮了张妍那个忙之后，李若就明显感受到自己被排挤了。

李若这几天也习惯了，没人吃，她就自己吃。

她打开盒子，发现蓝莓味的曲奇只有一枚，当她把蓝莓味曲奇拿起来，她看到了曲奇下面压着一个小小的字条。

李若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收进手里，淡定的吃完曲奇，拍拍手里的渣滓，顺便将纸条放进了口袋里，去了厕所。

在厕所里，李若打开纸条，发现张妍是来告诉她恶魔的计划的。

看了字条上的内容，李若心惊肉跳。

李若明明是精神力场异能者，刚才张妍要求用精神力和她沟通的话，就能立马知道全部内容，而张妍却选择了这么复杂古老的手法。

张妍会用这种方法来传递信息，应该是担心调查科的其他人感受到精神力波动，偷窥她们俩的交谈内容。

而且，或许是依赖精神力太久了，字条这种古老的手段反而不容易被人怀疑，整个调查科有七个精神力场异能者，居然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为了确定真实，李若离开调查科，在街角找到了尚未离开的张妍。

李若二话不说，直接用精神力查了一下张妍的记忆，张妍也没有反抗，将自己想展示给李若看的内容都暴露了出来。

确认这事是真的，李若有些慌张。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李若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科长。

科长这几天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应该可以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