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埋在纸页里。
她梦见姐姐成为一名飞行员,历史性地独自飞跃大洋后被一枚怪异的绿戒指缠上,要求她佩戴灯戒成为地球守护者。姐姐则以不想穿紧身衣制服拒绝。
她被晃醒时还挂着丁点愉悦的笑容。而硝子俯身,指腹轻而又轻地擦拭她的面颊。
凝固后的紧绷感使她怔愣。
是眼泪吗?她茫然地问。
硝子端详眼前的脸庞,才得知这人能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尽管睡去的人仿佛失去颜色、仿佛脉管里血液不再流动,可她醒来那刻,遽然睁开的赤金眼眸、披散的丰茂乌发现出光与影、泪水在眼尾淌出的红痕,全都爆发出未曾见的生命力。
令人着迷。
下午有课,走吧。硝子说。
那天晚上,硝子倚在她宿舍旁敲了门。前面走动的两个男生回头,皆投以不解的眼神,硝子对他们微微一笑,伸出中指。
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