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急得脱口而出:对个屁!
骂完了,他也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你母亲的事,如今真相大白,的确是我和你外祖家误判了,也是今日、我才知道岑氏是凶手。
阿念,你坚持了三十年,在蜀地也受了很多罪,好不容易拨云见日,你得更加爱惜你的身体。
癔症能治,能好起来!好好养就是了!
陆念目光灼灼,眨也不眨地看着定西侯:所以,为了让我能开怀养病,您准备怎么处置岑氏
定西侯脚步一顿,迟疑着道:你不该捅那三刀。
我不捅,陆念嘴角一弯,笑容讽刺,让您继续和稀泥吗我捅完了,您还要和稀泥
定西侯用力抿了下唇,问:那你说,你想如何
陆念靠着引枕,一条一条讲条件。
写休书,定西侯府不需要杀人的侯夫人,她死了牌位也不配摆在我母亲边上!
告衙门,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母亲是如何被她毒害的!
谈赔偿,您不在乎那点银钱,我在乎得很!让岑家把钱吐出来!
定西侯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这些要求,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却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
阿念,定西侯试图与陆念讲道理,她再是歹毒也是阿驰的亲生母亲,事情做绝了,阿驰如何办何况岑家那儿……
怎么,她杀人在先,岑太保有脸呢陆念打断了定西侯的话,我知道,我要求的这些您一条都办不到。
我心里有数,所以我才会捅她三刀,那三刀是我母亲的血债,但她远远没有还清!
我知道您在考虑些什么。
您可以骂岑氏毒妇,只要能让我消气,您甚至能站在这儿骂岑氏一个狗血淋头,但那又怎么样呢
您又算得了什么好东西呢
定西侯:……
携手七年的发妻,和您三十年同老的继室,他们在您眼里有什么区别吗陆念道,我甚至弄不懂,我母亲、岑氏和柳姨娘,在您心中是不是都差不多
定西侯解释道:我待你母亲……
年少夫妻的情谊待她曾有许多真心陆念一针见血,那有如何呢终究比不上‘名声’二字,您最在乎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