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这些。在这一日,皇上需要多关心下活人,给百官、三军将校、学子等授衣。
承乾宫。
骆颜儿正看织着毛衣,见朱允炆来了,便笑着迎上前,道:“皇上,羊毛衣真的织了出来,穿在身上,较之棉衣还暖和几分。”
“那是自然。”朱允炆笑着说道,指了指筐里的线团,道:“这是做什么?”
“给皇上织一件羊毛短衣,眼下武英殿也配置了新式炉子,在那里办理公务不需穿得多厚了,换上羊毛短衣,应也是可以。”
骆颜儿拿起织出的袖子,在朱允炆胳膊上比划着。
朱允炆微微摇头,道:“这些事,交给织造局便是了吧,何苦多加劳累?”
骆颜儿不愿意,道:“臣妾想亲手织一件,这才显得特殊。”
“好吧,朕给别人授衣,淑妃给朕授衣。”
朱允炆坐了下来,笑道。
骆颜儿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转了话题,道:“句容那边的水泥供应可还稳妥?”
朱允炆见提到句容,便道:“稳妥倒是稳妥,只是眼下混凝土道路暂停了。”
“暂停?为何要暂停?可是朝堂起了风波?”
骆颜儿着急起来。
句容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结合体,而结合所有利益方的,便是石灰,水泥。
一旦朝廷取消了水泥进货,那句容失去营生者众。
看着担忧的骆颜儿,朱允炆摆了摆手,道:“莫要着急,朕说暂停了,并非说是不再施工。这两日寒风呼啸,天寒地冻,这南京城竟也起了冰渣子,如此冰冷的天气,不适宜施工,纵是施工了,也会因温度原因,出现较多问题。”
骆颜儿舒了一口气,埋怨道:“皇上也真是,一次说清楚不好,吓坏臣妾,赔偿。”
“哈哈,敢跟朕要赔偿?说,你想要什么?”
朱允炆端起茶壶,道。
骆颜儿眼神一转,轻声道:“让骆冠英、骆冠华入国子监吧。”
朱允炆看着走后门的骆颜儿,倒了一杯茶,品了品,道:“若是朕没记错的话,骆冠英是你大伯家的孩子,骆冠华是你那没人性叔叔家的孩子,对吧?”
骆颜儿点头,道:“叔叔已认了错。”
朱允炆深深看着骆颜儿,叹息道:“他认了错,是因为他本就有错。你宽容了他,但朕还没有。此人心性薄凉,他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依朕看,让那骆冠英入国子监便可。”
骆颜儿连忙请求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说。”
朱允炆皱眉。
骆颜儿目光中含着恳切,道:“知错改之,这是圣人教诲,不可因其一错,罪责了他,还罪责他的子孙,贻误百年乃至更久。皇上不是希望收天下英才尽用之吗?臣妾考校过骆冠英、骆冠华,冠英为人敦厚仁孝,通晓经义,不久之前的秋闱,又中了举人。”
“冠华虽非经义学问之人,但多少也是一个童生,其随叔叔经商,学了一身的商贾本事,皇上布局天下,商贾之道不正是关键?总用宫廷内人,也有诸多不便,不妨将冠华送去国子监,在商学院锻炼三年,日后也好为皇上用。”
朱允炆起身,对骆颜儿道:“骆冠英可入国子监,他有堂堂正正的资格,加之眼下国子监革新,正是进入国子监的好机会。可淑妃你要知道,朕不能用骆冠华,哪怕他有范蠡之才,朕也不能用他。”
骆颜儿不解地问道:“为何?”
朱允炆看着骆颜儿,微微摇头,道:“朕累了,爱妃早点休息。”
看着离去的朱允炆,骆颜儿有些慌乱。
坤宁宫,马恩慧看着回来的朱允炆,似早有所料,道:“淑妃之前询问过臣妾的意见,臣妾没有说,推给了皇上,现在看皇上回来,怕是拒绝了淑妃吧?”
朱允炆微微点了点头,道:“她如此聪慧,怎么就看不清这一点?”
马恩慧吩咐侍女去端一碗羹汤,道:“事关自己与家人的时候,人总有几分盲目与自私。她还没有真正明白商业对于皇上有多重要,也没有明白,皇上手中牵着的风筝,必须是服从的……”
皇室的商业版图,必须由皇室说了算,交给内监可以,交给藩王可以,唯独不能交给自家亲属,因为朱允炆很清楚,资本的力量会迷失人心,一旦他们不听话或试图挣脱控制时,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朱允炆不想有一天,亲手杀掉骆颜儿的亲人……
朝廷不能是守财奴
奉天殿,有些冷。
虽然朱允炆表示过想在奉天殿安上新式炉子,可被礼部直接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
不合礼仪。
朱允炆不知道装几个暖气片有什么不合礼仪,说得好像礼部衙署没有暖气片一样,但考虑到自己挨冻的时间比较短,朱允炆也就忍了。
授衣之礼,可不是简单的拿几件新衣服,笑着说几句“天冷加衣,莫着风寒”之类的话,还需要将刚从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