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厉声喝道。
自己根本就没有收到盐,那九成商盐,全部都被绰罗斯的人拿走了,他竟当着大汗与众人的面,颠倒黑白!
浩海达裕冷冷地看着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咯嘣一声,咬断手中的骨头,道:“胡说?大台吉是在质疑我浩海达裕的人品,还是质疑绰罗斯族的人品?大汗,我以绰罗斯先祖的名义起誓,购置商盐之后,我安排人将盐送至了大台吉营地。”
“如此大事,大台吉难道不知情?莫不是整日沉迷在女人身上,忘记了张开耳朵,听一听这草原的风声?”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咬牙,向前一步,道:“浩海达裕,你休想诬陷我!绰罗斯拿走了九成商盐,这是我的人亲口告诉我的!”
“够了!”
买的里八剌皱眉喊道。
哈什哈用小刀子插着一块肉,缓缓摇了下,道:“大汗,我们来这里,只是要盐的,可不想看这推诿的把戏。”
买的里八剌看着哈什哈等人,面色阴沉,厉声道:“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盐在哪里?”
“大汗,盐真的不在我那里。”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喊道。
买的里八剌愤然起身,喊道:“盐到底在哪里?”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伸手指向了浩海达裕,喊道:“在他那里!”
砰!
一个人被推入了营帐,跪在了地上,马哈木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对买的里八剌行了个礼,便喊道:“大汗,请恕我不敬之罪,大台吉诬陷我父亲,作为儿子的自不能不管,此人乃是大台吉的贴身随从,大台吉,你可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看着被抓至营帐的人,皱眉喊道:“马哈木,放开我的护卫月哲!”
“呵呵,承认便好,诸位都在这里,也方便澄清了,月哲,你来告诉大汗,从商人手中购置的九成食盐,有没有运到大台吉营地?”
马哈木一脚踩趴月哲,威严地问道。
月哲看了一眼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目光中透着几分决绝,对买的里八剌喊道:“大汗,九成商盐确实运到了大台吉的营地,大台吉想要借盐之利,增强自己的权势,吸引更多部落投靠,他,他想要夺取大汗之位!”
大汗杀子,混乱之始
呼啸的风,卷动着厚重的帘。
暖帐之内,鸦雀无声。
月哲的话,令所有人震惊,即使是买的里八剌也惊讶不已,看向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彻底慌乱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事情为何会成为这样子?
哈什哈将刀子插在桌子上,冷冷道:“想要当大汗,大台吉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
阿鲁台的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原本自己与大台吉还有些交情,现在看来,这个家伙的野心很大,根本就不容易控制,扶持上来怕也不会听自己的话。
对于阿苏特部,不听话的人,是没有价值的。
“我没有!月哲,你背叛我!”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愤怒至极,从一旁取过一把尖刀,猛地刺入了月哲的脖颈,血咕咕直流,月哲睁着的眼,再没有一点光泽。
马哈木抬起脚,走至一旁,道:“大汗,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心怀异心,为其贴身护卫揭穿,竟恼羞成怒,格杀护卫于帐内,如此狠厉果决之手段,令人胆寒,若他日其与大汗共处一帐……”
买的里八剌浑身一冷,马哈木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想要造反,而自己没有提防的话,那倒在血泊里的人,岂不就是自己?
看着手握滴血尖刀的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买的里八剌彻底愤怒了,喊道:“你这个逆子,枉我如此厚爱,如此信任你,你竟意图弑父篡位!来啊,将他给我绑起来!”
门外护卫听闻,入帐便想要抓住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可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连忙闪开,对买的里八剌喊道:“我是你的儿子,如何可能会背叛,这一切都是太尉的阴谋,是绰罗斯人的阴谋啊!”
“大台吉,你屡次诬陷绰罗斯,辱我父亲,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要将我们赶走,更好接近大汗?你若无罪,那就告诉大汗,你这两个月中做了什么!”
马哈木大声喊道。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看向买的里八剌,说道:“两个月前,儿臣迎娶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为妻,这两个月,始终与她相伴,根本就没有半点逾越之举,大汗要相信儿臣啊。”
买的里八剌听闻到了妣吉的名字,眼底多出了一抹犹豫的疯狂。
马哈木微微摇头,对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道:“大台吉太善伪装了吧?据我所知,在这两个月之间,你以成婚掩饰,曾多次夜见其他部落之人,而你为了麻痹大汗,行为举止大不同于两个月之前,这不过是你谋权的先兆罢了……”
买的里八剌紧握着拳头,怪不得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想,他改变了很多,而这些改变,只是为了骗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