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莫凡手脚都还有些发凉。

“你不可能杀得死我，你不可能杀得死我！”阿帕丝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她的脸颊变得有些透明，里面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

“是吗，那你就太小瞧我上千年的道行了！”九幽后似乎开始发起最后的攻势了，她的音色也完全改变，没有一点点娇媚，反而透着让人臣服的不怒自威。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九幽后，纵然是一缕幽魂，那也一样不逊于九五之尊，不死不灭！

魂势如九天银河从阿帕丝黑色的精神世界中浮现，九道银色的飞瀑开始冲击与淹没着阿帕丝的灵魂栖息之所，翻腾起的凤雾龙浪一再撞击着阿帕丝的灵魂壁垒，若要将灵魂就看做是一个精神世界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正在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之地给摧毁，这个世界在垮塌，在崩碎！

“不……不……你杀不死我……不不……你休想杀得死我……我乃美杜莎之母后裔，你这小小的幽灵是不可能……绝不……”阿帕丝的音调变得如一个可怕的鬼厉一样！

“这是你咎由自取！”九幽后的声音变得微弱了一些，看得出来施展这样的精神攻势对她一样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但即便是虚弱和反噬，这场斗争也是她最终获得了胜利，灰飞烟灭的人是这个自称美杜莎之母后裔的人。

阿帕丝把她自己伪装得跟一个圣灵少女无疑，却怎么都不会想到最终栽在了莫凡和九幽后这里！

……

阿帕丝的精神世界严重崩坏，这也意味着她的灵魂破碎不堪了，九幽后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她知道若自己稍稍有那么一点松懈与不忍，阿帕丝的灵魂会立刻死灰复燃，并将自己和莫凡给一起吞噬了，斗争到这种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凡站在一旁，发现阿帕丝身上那尊贵无比的金粉色彻底褪去了，她变得跟一个虚弱重病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分别，娇弱的模样是那么得惹人怜惜。

大自然总是如此，越是艳丽绝伦，往往携带致命的剧毒，阿帕丝便是一个最典型的美人蛇，可以做到与人类分毫不差，可真要去品尝就真的万劫不复！

看着阿帕丝，莫凡又怎么会不心痛与心寒了。

很显然，那些被军方用来喂养美杜莎的少女是真实的。军方讨好尊贵的美杜莎以换来和平也是真实的。也许从爱情海的花岛上的确有一个叫做阿帕丝的少女，她也如此美丽动人，可惜自己其实没有能够拯救到她，她早已经在自己抵达落日神殿的时候就死去了，被美杜莎用吃了用来永葆青春，并被夺走了完美的皮囊……

对于眼前的这个阿帕丝，她流露出的千娇百媚，流露出的楚楚动人，相信也是属于原本的那个少女阿帕丝的，而驻在她身体里的这条蛇，最歹毒最邪恶的美杜莎，莫凡真的无法有半点怜悯！

闭上了眼睛，莫凡敢去看阿帕丝怎么灰飞烟灭。真希望这是一场梦，真希望这个被自己从落日神殿中解救出来的少女就是一位那么纯质的少女，可以听她娇娇的唤自己大哥哥，可以看到她经历种种苦难依旧不带一点杂质的美丽笑容，自己也可以一点一点传授她魔法，哪怕她很笨学得很慢很慢……

“撕~！！”

突然，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

莫凡倒吸了一口气，浑身一下子冒起了冰冷的汗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什么情况，这是自己的灵魂正遭受攻击的征兆，难不成是阿帕丝在做最后的挣扎，九幽后难道压不住吗！

“撕~~！”

又一次剧痛传来，莫凡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

捂住胸口的位置，莫凡急忙用意念去检查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他发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某种连带的力量一点点撕裂的时候，莫凡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

“住手！！九幽后你快住手！！”莫凡突然大喊了起来。

“莫凡，你疯了吗！我要不让她灰飞烟灭，我们两个都得死，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九幽后说道。

“你把她灵魂粉碎了，我也会没命的。”莫凡大叫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九幽后极不耐烦的说道。

莫凡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可他还是拼尽一切力气朝着九幽后吼道：“妈的，她……她接纳了我的契约，我和她的灵魂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