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停步，回头看了一眼赵母，嘴角一侧抬起，讥讽道：“赵夫人，你最好安安静静的等着判决下来，不要再弄什么小动作，如果你再去找苏恬和他的家人一次，我保证你先生的私生子就会立刻被接回赵家。”

顾栀言迈步上车，启动，还没动，赵母便站在了车前，顾栀言降下车窗，单手搭在车窗上，“赵夫人，不想活了？”

赵母快步走到顾栀言降下的车窗旁，脸色有些难看，“我保证不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你能不能见见赵瑾，他很想见你，不见你就不吃饭”

“关我什么事？”顾栀言眉头下压，打断。

赵母手指攥着身侧的衣服，“求你了，算阿姨求你了，你就去见一下他，不会花你很长时间”

顾栀言手指轮敲了几下，翘起了嘴角，“什么叫算你求我了？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你这算什么？”

金茂市认识赵母的人都知道，赵母这个人，要面子的很，赵总在外面养着私生子，她硬生生的说那是亲戚的小孩，自已家帮忙照顾而已，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求人的态度？就算赵瑾进了监狱，大概也只是疯狂的粉饰表面，不肯承认她儿子的错。

“扑通——”

“是我的错，我求你见我儿子一面。”赵母跪地，一字一句的说完。

顾栀言视线下移，撞上赵母的眼，空气一滞，顾栀言视线移开，手抚了下额头，“让让，我开门。”

见一面就见一面吧，只当为了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

赵瑾是个罪人，他的母亲不是个好人，但赵母对赵瑾的爱却是真的。

赵母赶紧起身，让开车门处的位置，紧盯着顾栀言，似乎在紧张顾栀言说话不算数，等自已让开，便直接开车走了。

顾栀言依言下车，锁上车，往医院里面走，“带路。”

赵母反应过来，快走两步，到顾栀言前面带路，每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顾栀言有没有跟着。

走到门口，隔着窗户，顾栀言竟一眼没看出那是赵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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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吓人。

赵母推门，看向顾栀言，顾栀言抬步进入房间。

“瑾儿，”赵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赵瑾的胳膊，等人缓缓睁开眼，才继续温声说道：“你看谁来了？”

赵母一边说着，一边将床摇起来，方便赵瑾看人。

赵瑾眼眸中浮现处一丝迟疑，“是真的吗？还是幻象？”

这段时间，赵母经常跟赵瑾说，他有精神问题，这样那样的心理障碍，赵瑾本来不信的，但说的多了，他慢慢的就信了，开始偶不偶尔的就仿佛看到了顾栀言一般。

他好像真的病了，之前他们说自已是精神病，原来，自已真的是，他们不是在骂自已，只是在，阐述事实。

“是真的。”赵母拍了拍赵瑾的手，往病房外走，“你们说说话，我在外面等。”

“言言，可以走近一点吗？”赵瑾仿佛还是不太相信顾栀言真的来了，试探性的问道。

幻想中的言言，听不到他的话，不会按他的话行动。

顾栀言随意迈步，坐到赵瑾床边的椅子坐下。

赵瑾看到人向自已走来时，眼中便溢上了仿佛不属于这个瘦弱的人的狂喜。

“你怎么又愿意来见我了？”赵瑾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还是有一点”

“看赵夫人可怜，上来问问你怎么还没死，”顾栀言面无表情地对着赵瑾说出冰冷地话，“现在看到你这样子，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问我地。”

因为赵瑾地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快死了。

对着这样地人，问人家怎么还没死，顾栀言自认自已的心脏还没有修炼到那么硬。

赵瑾无措的抓了抓被子，点点头，“是我问的，不是你非要说。”

“走了。”顾栀言没什么想说的，便起身往外走。

临出门前，听到赵瑾轻声问：“还会来吗？”

声音太小，顾栀言不知道赵瑾是想让自已听到，还是不想让自已听到，但无论是哪种，顾栀言都没有回答。

赵母见顾栀言出来，便急忙进了房间，仿佛担心顾栀言和赵瑾单独待得这短短时间中，出了什么事情。

十二月初，顾栀言在学生会活动室见到了苏恬。

“昨天出院的？”顾栀言一般隔两三天就去医院看苏恬一次，前天刚去看过，那就不会是前天。

“嗯，之后我们见面应就少很多了，我提交了转专业的申请。”苏恬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顾栀言愣了下，“之前没听你提过。”去了医院那么多次，苏恬从来没说过有转专业的想法。

“一直在想，但一直下不了决心，前天你走了，陈先生来过一趟，我才决定下来了。”苏恬解释道。

顾栀言想了下，问道：“法学？”

“嗯，所以咱们学院的学生会我也要退了，我推荐了你做副部长。”苏恬走了，部长由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