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乃奉皇上圣旨,协助高太尉清查南唐反贼,谁敢阻挠办案,以谋反大罪论处,诛你三族,杀你全家!”
护院队长霎时被他震住了,捂着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搜啊!”韩琦挥刀一指,手下地禁军兵士们鱼贯而入,直奔王府内堂,现场数十名王府侍卫傻愣愣地看着,无一敢阻。
四哥使个眼色,庞爆菊心灵神会,混在禁军里跟着一道进去了。这不很明显么,爆菊哥身上带着“物证”呢,什么和刺杀现场一样的箭簇、还有四哥顺手从死掉的刺客身上掏下来的蒙面巾,等会随便找个地方一扔,那不就成王府里搜出来的么?赵允弼这狗厮就是有一万张嘴,到时也别想解释得清。
什么?你说四哥玩阴的、施诡计?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允弼先从皇宫得了消息,派人沿途埋伏要取他性命,那就别怪四哥找上门来反击了。
“大人。”韩琦没跟着进去,持刀和龙五一起,守在四哥身边。
“嗯?”
“昨夜里您一开始不是和杨将军说,刺杀你的那些人不是南唐反贼,怎么后来又告诉末将定是反贼所为,而且和北海郡王脱不了干系,约末将今儿一早到王府问个清楚,结果在路上又那么巧有菜贩来”
(这还不简单,昨晚回去了老子叫龙五背着弓箭翻进王府故意给人看见呗。)
“我那是怕排风—咳咳咳,我是怕杨将军知道此事和反贼有关,忍不住也加入追查。你知道的,杨将军为国辛劳,在边关夙兴夜寐,经常连觉也睡不好,难得可以呆在京城稍事休养,咱们就不要麻烦她了嘛,如果让杨将军累坏了身子,哪天要是辽军打过来,朝中无人抵敌,咱不是成千古罪人了么,是不是啊?”
韩琦都知道四哥和杨排风有私情了,这样说法当然可以理解,什么不要“麻烦”明明就是想自己查出来,然后给杨将军一个惊喜嘛,到时候她只有更‘爱’天丁大人,而且案子是天丁大人一手破得,天波府上下也就没理由反对杨将军和天丁大人的那啥了,天丁大人这一手,玩得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菜贩刚好看见背着弓箭的反贼溜进王府,这是天意啊,天意!”四哥先嚷了两句,然后又压低声音附耳道“你想想,皇上昭我入宫,究竟几时才可以出来没有人知道,除非是在宫里有眼线,探听到皇上找我谈的大约是些什么内容,由此估算出我离宫的时间。再,你们禁军之所以到得迟了些,并非是因为巡夜的人手不足,又或韩兄弟你有所怠慢,而且刺客们选择袭击的地点、时机,恰好是你们禁军夜晚巡逻离那里最远的时刻,韩兄弟你就算第一时间闻讯敢来,刺客也有足够的时间杀了我,然后从容逃掉。”
“韩兄弟,你想想,仔细想想,在宫中伏有眼线、同时又对你们禁军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的,除了赵允弼还有谁人?身为王爷党领,他要查禁军巡逻的路线根本轻而易举!而昨晚那些刺客,为了杀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杀手死士除了南唐余孽,还有什么人什么组织训练的出来?所以我当时就想,会不会是北海郡王勾结反贼,要把我这个三番四次坏他好事、和他作对的心腹大患除掉,所以才约你今早来此,准备三方对质找北海郡王问个清楚,不想天意要他赵允弼阴谋败露,射我一箭的刺客溜回王府时刚好被菜贩看见——哼哼,一会儿等弟兄们找到证据,看他赵允弼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