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狠,好像故意跟四哥示威一样——咋地了,看什么看,任爷我回自己府,就爱这么敲!
(哇哇哇,这个气势可以啊,不像是假的嘛。)
四哥差点为他鼓掌,因为就算任黄真的是公主府家丁,这么个法,回头也有他受的,不是么?就是他回太师府也不至于狂到这程度呀。
砸了整整一十七下之后,公主府大门终于开了。
“谁啊,谁啊,大白天的死了爹妈,跑来公主府嚎丧,活腻了嫌命长,祖坟冒轻烟,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嘴巴长疱,阴阳失调,脑袋瓜子给门板夹了是吧。”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率先爆出来,然后一堵墙从门里头生生硬挤出来。
——准确说是一个三大五粗,站前面前跟一堵墙似的女泼妇,粗肥的大手插着水桶腰,扭着石磨一样的大,另一手指向外头,食指粗的快成小萝卜了,颤颤崴崴呈荼壶状,标准的骂街姿势。
第一时间四哥想到了一个人——九品芝麻官里的烈火奶奶!
烈火奶奶一冲出来,继续破口大骂:“谁啊,刚才是谁啊,谁砸得门?哪个臭货!杂种!挨千刀的!你家祖坟冒青烟,你老婆被万人骑”
烈火奶奶骂到一半,突然没声音了,睁大了眼睛盯着任黄。
“黄黄黄黄”烈火奶奶像大白天见了鬼,脸上肥膘扭曲的像被大石头砸过,全身筛糠一样的乱抖!
“黄你妈个头啊,黄哥是你叫的!”任黄毛了,把刚才从四哥处受的气全撒了出来,一脚踹在烈火奶奶上,踹的她滚球一样跌出去,撞门上,刚才不得了的嚣张气势,这时只剩下了嚎。
“唉呦,唉呦呦呦呦黄黄爷,我错了贱妇瞎了狗眼,贱妇该死,贱妇咚到一半已经翻身跪地上磕起头来。
四哥真的震惊了,我靠,这公主府里倒底是些什么人,什么家风啊,看门的是泼妇,出来就骂街,还有任黄不就一个家丁么,喷他两句咋了,用得着——哎呀,这丫的真是公主府下人?
“啊哈哈哈,这下子你相信了吧。”任黄叉腰狂笑,样子非常得意。
四哥扫一眼烈火奶奶,那个捣头如蒜、拼命求饶的样子,像极了吹雪脑袋大条做错事的时候,心里登时打了个突“我靠,这态度不对啊,下人之间再怎么卑躬屈膝也不需要磕头求饶,除非除非”他唯一沉吟,脑袋里陡起冲出两个禁忌的字眼,惊得脑袋一僵,差点没跳起来。
面?男宠?哇哇哇哇,这么新奇的居然事情被老子撞上了!美艳的寡居公主,猥琐下流但精通床上功夫的家丁,哇哇哇哇哇!
纠结了很久弄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对嘛,就是这样的解释,看门的女泼妇不小心骂了主子的面,还不赶紧赔礼道歉,磕头求饶,不然想死啊!
庞仔细地瞟了任黄几眼然没有四哥高大威武,但是手臂有力,站有站姿,身子应该挺健壮,还有这眼神,这在眼瞳深处藏着滴淫光,绝对不是什么守着老婆过日子的实在人,明显是性好美色,贪欢纵欲
四哥越看,想的越不纯洁,愈加应证了心里的想法。
任黄何尝不在瞄着他,背对着庞的半边脸,勾起一个似是叹息的诡笑,好不容易恢复正经的两撇小胡子霎时又猥琐起来。
“庞四小兄弟,你在这里稍稍等我一会。”
任黄冲庞眨眨眼睛,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能彼此理解的。
“哥哥进去禀报一声,一会带你去见我家公主的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