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这段时间很忙,忙着吃喝玩乐,那群狐朋狗友借着劫后余生的名义,轮着开派对说要给边榆去去晦气。
有在酒吧的,有在会馆的,还有各种娱乐场所的,顾蒙原本想叫边榆去赛车,边榆苦笑一声:“兄弟,我腰上挨了一刀,头上挨了一顿,这个可真是干不动了。”
彼时他们正在一个会所里拼酒,腊月二十五这天是顾蒙的生日。
边榆靠在沙发上拍着顾蒙的肩膀,两人现在发型差不多,隔老远看起来像一对双胞胎,这话是程宗崇说的,边榆一脚踹了上去:“滚,爷我这么帅,你小子是不是眼瞎。”
顾蒙原本也想踹来着,但是听见边榆这话立刻察觉到不对味,但又不能像边榆对付程宗崇那样对付边榆,一个一身肌肉的壮汉对着边榆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但转瞬他又想起边榆腰上被扎了一刀,立刻凑上来关心道:“哟,边爷,没伤到您的肾吧?那东西可金贵,可别坏咯。”
随即边榆的脚就上了顾蒙的屁股。
程宗崇和顾蒙一人被踹了一脚,两个难兄难弟碰了下杯子,程宗崇从兜里掏出了个小布袋说:“边爷,我跟我爸前几天去寺庙给你求了个这玩意,保平安的,你揣着。”
程宗崇这段时间都快被他爸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红色的小布袋上面绣着吉祥如意四个字,边榆接过打开,里面是个金色的平安符,绣花精致,上面带着“平安”两个字。
边榆眼眶一酸,拍了拍程宗崇的肩膀刚想感性几句,结果一个东西从手中滑落。
边榆弯腰见了一起来,一看是另外一个符,边榆翻了翻,看向程宗崇时眉头挑的厉害。
程宗崇“哎哟”一声,快速将东西摁下:“这东西可不能见人,边爷您收着,可是好东西。”
好不好的不知道,边榆现在只想揍程宗崇一顿。
今天来了很多人给顾蒙庆生,顾蒙人缘好,能搭上话的都叫着了,也算是今年最后一次的放纵。
眼看着就要过年,年节的时候即便是富二代也逃不脱陪亲戚的下场,要么在家陪吃陪玩,要么到处窜门,一个比一个忙。
别的时候家里还能纵容胡闹,这些大节上却一个比一个管得严。
顾蒙将整个会所包了下来,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什么的都有,犄角旮旯里保不齐遇到什么辣眼睛场面,边榆这会儿又开始脑袋疼,歪倒在沙发上哪都不打算去。
酒喝了不少,他本想出去吹风,但又怕吹完头更疼,刁了根烟掉在嘴里眼睛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顾蒙又被一堆人拉去灌酒,寿星嘛,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一根烟抽了一半,边榆感觉到身边沙发陷下半分,稍一侧目,看见坐下的曲淮。
说起这个曲公子,边榆这还是第二次见他,上次是在程宗崇的局上,总共没多少交集。
这人够不上边榆,见不见面的也没什么意义,倒是上次谢之临的事情边榆至今还记得。
他这段时间忙,没时间处理这个暴发户,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边榆笑道:“哟,曲少啊,什么时候来的,我这脑袋受伤眼睛也不好使,竟然没看见。”
曲淮笑了笑:“边少忙,身边总有一堆人围着,我也不敢打扰,况且今天是顾少的场子。”
话里的意思就是,顾蒙的场子跟你边榆没什么关系,来不来的也用不着你关心。
边榆吐了口眼圈,眼睛眯了眯,看着前方有意无意地说:“倒也是,顾蒙忙,曲少也忙,就我这么一个闲人。”
曲淮抿着嘴吧本想接茬,却不知道为什么闭了嘴,今天的他不如从前那样用鼻孔看人,多了点惴惴不安,但不是对着边榆,比起第一次见面的巴结,今天他似乎看不上边榆。
边榆懒得理他,透过人群缝隙看着居于人中间的顾蒙。
顾蒙这个人人缘极好,性格和程宗崇有点像,不同的是顾蒙这个人扔到哪里像什么人,就算把他扔到工地里扛水泥都毫无违和感,而程宗崇就多了点贵公子的矜持,即便混账起来挺不是个东西,但程劢的教育多少有点成效,至少在外,程宗崇的气质半分也不缺。
倒也不是顾蒙这样不好,说不上谁好谁坏,各有优点。
顾蒙在吹了一瓶酒后开始耍赖,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了,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在人身上,最后像一头牛似的冲刺了一段路后倒在边榆身边,整个人都快挂在边榆身上,吐着酒气说:“你们这些人可真不是东西,就这么对我这个寿星的?”
一条胳膊挂在边榆的脖子上,边榆将胳膊拿了下来,推他的时候,贴着耳朵说:“装归装,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嘴缝上。”
紧接着醉鬼诈尸似的突然坐了起来,往反方向倒去。
另一边是还没离开的曲淮,他身形偏瘦,顾蒙则是个运动达人,一大块肌肉砸上去差点把曲淮砸倒。
顾蒙身上酒气熏天,正以每秒一米的速度迅速玷污着曲淮那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可曲淮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