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步,拱拱手道:“丁兄,请恕兄弟冒犯了。”说完,把手中折扇递了过去。
花女们这下看清楚了,原来丁峤的铁骨折扇,已被凌君毅夺了过来,一时又纷纷替他鼓起掌来。丁峤脸色铁青,一手接过折扇,候地向后退一步,目中厉芒陡射,冷笑道:“姓凌的,你再接我一招。”铁骨折扇刷的一声,打将开来。
芍药娇叱道:“丁峤,不准再动手了。”丁峤并未向凌君毅出手枪攻,只是在折扇打开之际,手腕一抖,一蓬细如牛毛的蓝芒,电射而出,已经罩住了凌君毅前身心腹!芍药看的不禁心头大怒,柳眉倒竖“锵”的一声,拾腕拔出长剑,娇叱道:“丁峤,你敢施放暗器!”凌君毅也被他一蓬淬毒飞针激怒,冷笑道:“阁下好生恶毒。”左手衣袖一挥,迎着蓝芒卷去。他这一手,使的正是反手如来昔年在雁荡绝顶,以一双破袖接下雁荡七友名震江湖的“七雁阵”每人四十九支子午钉,七人合计三百四十三支之多,一时被江湖誉为“乾坤袖”手法。那一篷蓝芒,因双方相距极近,来势快逾闪电。但在他袖角扬起之时,说也奇怪,就像他袖中预先藏了吸铁石一般,嘶的一声,一下便被兜住,悉数卷了起来,再轻轻一抖,一齐落到石板之上。这一手功夫,又赢得彩声四起。丁峤在打出飞针之后,人已一个筋斗,翻出一丈开外。
芍药戴着面具,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一双凤眸之中,却射出惊人杀气,怒喝道:“丁峤,破坏比赛规矩,就是违反本帮帮规。本座以刑堂堂主身份,罚你自断一臂,你哪一只手施放暗器?当着大家就把那只手砍下来。”右手一抖,手中剑脱手飞出“夺”的一声,蒋到丁断面前,插在石板之上。
凌君毅拱手道:“副帮主歇怒,丁兄出于一时气愤,好在并未伤人,属下斗胆,请副”芍药跺着小蛮靴,没等他说下去,哼道:“你还替他说情,他违反比赛规矩,我要他自断一臂,这还是轻的。”凌君毅又道:“副帮主垂鉴,丁兄虽是违反比赛规矩,但总究不是违反帮规。再说一个练武之人,若是断去一条右臂,一生也就完了,还望副帮主开恩。”芍药还是不依,说道:“这不成,立法如山,我不能让他破坏了本帮威信。”太上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芍药,凌护法说得也是不错,一个练武的人,断了一条右臂,也就葬送了他的一生,姑念他平日尽忠职守,这次违反规矩,就罚他缴去护法金牌,降为护花使者,以观后效。护法一职,可由冉遇春替补。”她是因丁峤的师父也不好招惹,不愿因此结怨。
芍药躬身道:“弟子敬遵法旨。”转身,喝道:“丁峤,你听到了,这是太上特别科全,你这条右臂,暂且寄存,还不把护法金牌缴上来?”丁峤朝上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太上开恩。”伸手取出金牌,双手送到芍药面前,但他脸—二,显有不服之色,退下之时,还恶狠狠的盯了凌君毅一眼。这时早有芍药身边使女,迅快走出,拔起宝剑,送还芍药。
芍药返剑入鞘,一面叫道:“太上金命,着冉遇春替补护法遗缺,冉遇春上来领取金牌。”只见从护花使者行列中,走出一个浓眉细目的尖脸汉子,神色恭敬,朝太上和百花帮主施了一礼。然后由芍药把护法金牌送到太上面前,再由太上亲手颁给冉遇春。凌君毅一眼认出这冉遇春,正是使“血影指”的那人。这就证明太上眼力不错,这姓冉的一身武力,确实不在使“寒丝功”的秦得广之下。上午那场比斗中,他之所以落败,是因为秦得广把“寒丝功”夹在掌风中使出,一时大意,致为寒毒所乘。一场纠纷,至此结束,丁峤虽然保全了右臂,但却降了一级,由护法贬为护花使者。同时也便宜了冉遇春,由护花使者耀升为护法。
现在,芍药又走到阶前,在高声宣布了:“第四场开始,有谁出来挑战?”只见时开先一闪而出,说道:“这场该轮到属下了。”芍药款步走下石阶。
凌君毅、时开先走入场中,相对站定。叶开先拱拱手道:“兄弟使用双朝,凌兄还是徒手么?”凌君毅含笑道:“兄弟很少使用兵刃。”叶开先又道:“只是兄弟要提醒凌兄一声,兄弟戟上,涂过剧毒,凌兄徒手相搏,可得小心。”凌君毅抱拳道:“多谢叶兄提醒,兄弟会留神的。”芍药俏目膘了凌君毅一眼,转脸朝叶开先问道:“你戟上淬毒,可有解药?”叶开先道:“这戟上淬毒,是寒门秘传,自然是有解药的。”芍药道:“好!你们可以开始了。”叶开先脱下披在身上的长衫,双手轻轻一翻,从腰间取下一双短戟,再从戟上取下皮套。双戟蓝光夺目,看去十分锋利。叶开先双朗一转,戟靠肘后,两支铁戟朝凌君毅一拱,抬目道:“凌兄请。”他这手花式,耍得快捷俐落,十分漂亮。
凌君毅拱手道:“叶兄请先。”叶开先说了声:“有僭。”两支铁戟使了一招“双龙出水”—上一下,斜点过来。他这一招,出势不快,显然存有礼让之意。凌君毅报以微微一笑,左足前跨半步,双手轻分,从合击双戟中,欺身封出,并未还击。叶开先身形一挫,口中喝道:“凌兄小心了。”蓝光乍闪,两柄淬毒短戟快如闪电,从肘后翻起,正好削向凌君毅双腕,这一下变招神速,手法之奇,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