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拴着的那匹马浑身似雪,没有一根杂毛,也想托马贩子买一匹么?”年纪较大的道:“我也只是说说罢了,这样神骏的马,干中挑一,都挑不出来,你到哪里去买?”年纪较小的道:“那可不一定,小弟去年就曾见过一匹,和拴在树下的这一匹也差不多,骑马的还是一个美娇娘。唉,说起那位姑娘,真是美得像月里嫦娥,谁要看她一眼,回去保管会害相思病。”年纪较大的嗤的一笑道:“你害了没有?”年纪较小的道:“小弟也差不多失魂落魄了好几天。”他忽然凑过头去,低“噢”一声道:“二哥,你知道那美姑娘是谁么?”年纪较大的摇摇头道:“我又没有见过她,怎会知道?”年纪较小的声音说得更低,凑近去,道:“那姑娘就是人称龙眠一凤的祝雅琴祝姑娘,听说还会武功。”他声音说得虽轻,但祝靖和他们同一张桌子,自然也听到了,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年纪较大的轻笑道:“还好,你没把她娶过来,否则她会武功,你做丈夫的吃不完还得兜着走。”祝靖双眉一挑,面有怒容,正好夥计给他端上面来,堆笑道:“相公请用面了。”接着另一个夥计替二位青衫相公切了一盘卤莱端上,另外是一小锡壶的酒。
年纪较小的斟了一杯酒,送到祝靖面前,含笑道:“这位兄台也请喝一杯。”祝靖冷冷地道:“我不喝酒。”年纪较小的道:“兄台何须客气,我们萍水相逢,可说三生有缘,小弟还末请教兄台贵姓。”祝靖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含微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直瞧,不觉脸上一红。要待不说,人家含笑相问,在礼貌上说不过去,当下只好冷声道:“祝。”年纪较小的不由啊了一声,道:“原来是祝兄,小弟失敬了,莫非拴在树下的那匹玉龙驹,就是祝兄的?”祝靖一碗面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不吃,从身边摸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起身往外就走。一碗素面,不过二文制钱,他一锭碎银,足有四五钱重。夥计起忙叫道:“相公留步,小的还没找你银子。”祝靖头也没回,跨上马背,朝大路上绝尘奔驰而去。年纪较小的与年纪较大的相视而笑。年纪较大的低声道:“你把他气跑了。”年纪较小的轻笑道:“咱们快追下去。”两要酒莱也不用了,取出一锭碎银,朝桌上一放,匆匆离座。
祝靖走了不一会儿,发现那两人跟了上来,不由暗暗生气,心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索性下马等两人。
那两人策马来到跟前,也下马来,年纪较小的走到祝靖前面,笑道:“表哥,你不认识小弟了么?”祝靖听他叫自己表哥,不觉微微一怔,望着年纪较小的,抱拳问道:“兄台如何称呼?”年纪较小的咭的轻笑道:“表兄真的健忘,这也难怪,咱们虽是表亲,但只见过一次面,也许表兄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知雅琴表姐可好?”祝靖脸上骤然一红,惊奇地道:“你”年纪较小的抢先说道:“小弟凌君平。”忽然一把拉着祝靖的骼臂,往边上走了两步,才附着她耳朵,细声道:“表姐,我是如苹呀。”原来她竟是方如苹,祝靖是她表姐,自然就是祝雅琴了。
祝雅琴(祝靖)又是一怔,迅快转过骼来,一双星目盯在方如苹的脸上,道:“你是”方如苹轻声道:“我脸上易了容。”祝雅琴握住她的纤手,直道:“表妹,这位是谁?快给表姐引见引见。”方如苹说道:“她是四川唐门的二小姐唐文卿。”三个女孩碰到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