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南欢无奈,“我不砸场子。”
她真不砸场子。
战修聿眸子深黑微眯,瞥了眼劳伦。
他提步,与高珂先出去。
佣人与福伯都被遣下去,餐桌前,只剩下两人。
劳伦俊脸温淡,看向南欢。
“你不喜欢岑霜。我已经让她下去了。”
男人慢条斯理,不紧不缓抬起墨帕擦拭手,隽贵起身。
南欢看向点了根烟的男人。
她秀眉轻皱。
她这是头一次,见他抽烟。
战修聿从不抽烟,也没有饮酒的习惯,所以她默认战家有家规,忽略了其他。
“所以呢?”
她抬眼,看向他越近的距离。
劳伦薄唇咬着烟,他放在指间。
他的眸子,被烟雾氤氲雾气遮掩。
男人温淡道:“你是不敢承认,还是害怕我?”
他俯首,隽贵的领带深灰色的西装硬挺。
南欢神色一僵。
她浑身僵硬在原地。
男人矜贵的皮鞋靠近,她不断的后退。
直到逼入死角,她柔软的娇躯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神色一怔。
“劳伦先生说笑了。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她微笑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恨你,难道爱你吗?
看见她被自己逼到墙边的位置。
男人沉稳的俊脸依旧绅士儒雅。
劳伦温淡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离开他,跟我走?”
他眸子深意,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氤氲着深灰色西装。
南欢淡淡轻笑。
她说道:“岑霜和我。你选一个。”
她秀脸清艳动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是从他一直咄咄逼人开始。
男人绅士温淡,扯松隽贵的领带。
劳伦的眉头微拧。
南欢开口道:“既然犹豫了,那就不用选了。”
她唇角微勾。
“你一手养大的女儿,你有感情。像我这种跟你没什么关系的,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考虑了。是不是?劳伦先生。”
男人隽贵淡漠。
他唇角微动,“我从未这么想过。”
劳伦坐下沙发上。
他又重新点了根烟。
南欢微笑,“事实上,你两个都想要。就像当年,你在我母亲和茉尔蒂之间抉择一样。后来,你还不是娶了茉尔蒂?”
她看向男人绅士俊朗的脸庞。
他是北国一手遮天的劳伦家族家主,她不适合,再跟他牵扯什么关系了。
从十三年前,他抛弃母亲和她开始。
沙发上的男人声音沙哑,“娶她,并非我本意。”
他俊脸隽贵温淡。
南欢深吸一口气,笑道:“你们男人就是什么都有理。一句不爱了,就可以撒手。”
“你要我跟你走。哪天你再抛弃我呢?”
她唇角微勾道:“你觉得我会在同一根绳子上,再吊死一次吗。”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
这是一道死结。
除非他死。
所有的恩怨两清。
两人静谧,沙发上的男人烟雾弥漫。
劳伦眸子深邃,喉头滚动,“你恨我?”
他抬眼,温淡看向她。
南欢道:“不恨你,难道爱你吗?”
她笑了笑。
要她去原谅,这辈子都不可能。
沙发上的男人摩挲烟蒂,被灼伤了手。
如果是恨。
那他就明白了。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恨他。
高珂提步走进,看了眼两人,低声道:“南欢小姐。大少在车里等你。”
南欢缓缓点头。
她唇角勾挑,“多谢劳伦先生款待。是很难忘的一天呢。”
人儿抬腿,离开。
看着南欢走后,仆人福伯心痛,走了出来。
福伯问道:“先生,您为何不告诉南欢小姐,您当年娶茉尔蒂夫人的真相?”
福伯跪地,拿过墨帕赶忙擦拭先生的手指。
烟烫的那一块地方。
是先生戴婚戒的手指。
沙发上,男人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盒。
劳伦悬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收回。
他温淡道:“福伯。不碍事。”
福伯叹惋,在福伯的眼里,当年对不住先生的人明明是叶柔夫人和墨深。
可在南欢小姐眼里,却是先生对不住她们……
茉尔蒂见南欢走后,噙着满眼的泪过来,“老公……”
女人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