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守着电视机看电视的感觉是网上随时看没法比的。”金驰附和。
饭后收拾完,春晚开始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没有专注的观看,喜庆的开场舞只是背景音。
金驰说道:“北京过年不让放鞭炮太遗憾了。”
“是啊,好多年没有听到鞭炮齐鸣的声音了。”郝嘉想起儿时过年的鞭炮声,还有炮竹燃起的浓浓火药味。
“你小时候能收多少压岁钱?”金驰饶有兴致的问道。
“忘了,收多少都会被我妈没收,交公。”郝嘉悻悻地说。
“那你太惨了,我的压岁钱全由我自己支配。”金驰得意的说。
“那你把钱花哪儿了?”郝嘉问。
“买玩具啊。”金驰闪光的眼神里满是对童年的神往。
“你童年是在东港长大的吗?”郝嘉想起之前奶奶问过金驰的年龄,他比自己大约小三岁,过完年三十岁。
“我跟着爸妈四海为家,中学在东港上的。”金驰说。
“实验中学吗?”
“对。”
“那咱俩是校友,不过我比你高几级。
我快毕业了你才上初中。”
金驰显然不服气,逞强般的说:“我们是同龄人。”
成年之后,年龄差岁也算同代人,可放在学生时代,不同级仿佛差了一个时代。
“突然想吃饺子。”金驰说。
“现在包吧。”郝嘉说。
“你会吗?”金驰问。
“开玩笑,我会吗?等着。”
和面,调馅,赶面皮,包饺子,一气呵成。
“看这样子很熟练啊。”金驰赞道。
“我觉得包饺子比炒菜简单,我平时更省事,不和面,买饺子皮直接包。”郝嘉说。
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下锅煮,没多一会儿,饺子出锅。
零点钟声响起,辞旧迎新的气象在郝嘉和金驰心里升腾。
金驰迫不及待的吃上饺子,猪肉大葱,薄皮大馅,美味至极。
“好吃。”金驰大快朵颐,连声赞叹。
郝嘉心里充满满足感,自己也吃了几个。
“我最爱吃饺子,而且要吃滚烫热的。”金驰边吃边说。
“我也是。”郝嘉和他一样,趁热吃的饺子更香。
“突然有点想家了。”金驰放下筷子,神色黯然。
郝嘉跟着神情失色,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过年了。”
“咳,跟谁过年不是过。”金驰怕郝嘉难过,神色又亮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点想家。”郝嘉说。
“你想回,现在就可以走。”金驰起身。
郝嘉抬头看着他颀长的身躯,忙说道:“不必不必,这都几点了?明天我陪你逛逛北京城。”
“北京城有什么好逛的,回家吧!”金驰不是开玩笑。
金驰一把把郝嘉从地上拽起来,说道:“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明天一早就到家了。”
郝嘉有些迟疑,但被金驰带动的又有一丝亢奋,说道:“走,等我收拾一下。”
关闭所有电源和灯,这盏年夜的灯火熄灭了,他们要回家了。
路上畅通无阻,郝嘉望着窗外,说道:“我们开车逛一下北京的夜景吧。”
金驰听从她的意思,驱车行驶在这一年,北京的最后一个深夜,也是新一年第一个即将来临的黎明。
像是故意要应景,金驰放了一首《one night beijg》。
这是郝嘉刚来北京读大学那年深秋,游览北京风情时,p3 里常听的歌,“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沿途经过鸟巢,水立方,地坛,地安门,鼓楼,走哪算哪,仿佛没有目的地。
“北京变化真大。”金驰感叹。
“你在北京生活过吗?”郝嘉疑问。
“生活过几年。”金驰一语带过。
不知何年,或许他们在这个千万人口的超级大城市有过时空交集,而偶遇在回家的途中,真是神奇,郝嘉暗忖。
路过郝嘉工作过的商场,郝嘉痴痴的遥望着,说道:“我以前就在这里工作,一家马上倒闭的书店。”
“书店的工作肯定很累,不像看上去那么舒适吧。”金驰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做过吗?”郝嘉对此好奇。
“零售行业嘛,本质都一样的。”金驰轻飘飘的说。
郝嘉没再说话,此刻,她不想讨论工作的得失。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喝酒了,你是专门来带我回家的吧?”郝嘉突然反应过来,嗔怒着。
金驰笑道:“我要是喝了酒,咱们想回都回不去了。
考虑得周到吗?”
“奶奶派给你的任务?”
“奶奶没说,我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