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约而同地笑。
江橙觉得这场面很滑稽,“这个状态,不太适合跨年吧?”
他们应该出去大吃一顿,牵着手在大街上散步。
还应该买两根棉花糖,要不同味道的,吃一口自己的,再尝一口对方的。
在狭小的厨房里跨年,实在是有些潦草。
“我无所谓。”韩限埋在他的颈窝里不停亲着,“只要有你,其他我都无所谓。”
江橙何尝不是。
他跨过很多次新年。
有和朋友一起的,有和妈妈一起的,也有一个人的。
今年,是他最幸福的一次跨年了。
因为他找到了他想托付一生的人。
“橙橙。”
“队长。”
“嗯?”
下一句,他贴在韩限的耳畔,很轻的,“哥哥。”
“你——”
不管是室友,队长,老公,daddy,还是哥哥,都是属于他的。
什么样的称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谁。
是不是最喜欢的人。
是不是最爱的人。
世界这么大,如果能爱上一个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如果那个人恰好也爱你,就变得很难得。
新年快乐也好,我爱你也罢,抑或是生日快乐,都不过是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
而更多时候,爱意是无声的。
更多时候,无声的爱才是震耳欲聋的。
就像此时此刻,夜空中盛放的烟火,几乎盖住了韩限吻他的声音,可他还是能清晰地听见。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能听见。
同样清晰的。
就像十八岁盛夏的蝉鸣。
-正文完-
番外1受视角(第一人称)
1
你有对谁一见钟情过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这二十年遇到的男人, 从真实见过的人到电视上见到的明星,再到我每期都追更的《时尚男士》杂志,好像没有。
像我眼光这么挑剔,性子又闷的人, 很难对谁一见钟情。
我觉得我应该有资本挑剔。
我从小学校成绩拔尖, 身高一米八出头, 五官也出色, 中学时候追我的人就数不胜数。
……只不过大多数都是女生。
我的长相在女生中很受欢迎,但遗憾的是,我是个gay。
当然也不是没有男生追我, 但是我一眼就知道,这些人跟我撞号了, 所有的所谓艳遇也都无疾而终。
我真正谈过的, 只有那个人渣前男友。
但其实我对他也不是一见钟情。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如果再过个几年,我肯定不可能和这种长相的男人谈恋爱。
真正经历一见钟情这个词, 是在一个男生转进我们宿舍那天。
听室友许恒说, 他是不堪他们宿舍三个gay的骚扰才转来的。
我不以为然。
他以为他是谁?
gay圈天菜吗?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虽然宜城这地盛产gay,但我们gay也不会看到个男的就扑上去啊。
我们也会挑的好不好。
反正我是不信,真的有男人能统一gay的审美。
至少也得经过我火眼金睛的鉴定,才能知道是真是假。
嗯……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迅速被打脸了。
——他的脸还真他妈是我的菜。
桃花眼, 大卧蚕,小酒窝,小麦皮, 肱二头肌。
每个点都精准戳着我的性癖。
完蛋。
怎么才能跟他睡,在线等, 挺急的。
“哈喽,我叫韩限,你是江橙吧?”
我的妈我的姥,他居然还知道我是谁???
“你,你好。”
那一刻我只顾着开心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2
好的,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今天我确认了一件事——
他是个铁直男。
够了。
我就知道我高兴太早了。
我这辈子,最痛恨直男。
我江橙得不到的男人,还有什么出生的必要
此刻这个直男坐在我的床上看手机,嘴里时不时吹着口哨,还没穿上衣,只他妈穿了一条短裤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肉-体!
是美好的男大肉-体!
“出去,我要睡了。”我强忍着脑子里混沌的念头,推了把他屈起的腿。
这个该死的直男突然抱住我不放手,把我原地转了一圈放在了里侧,还不要脸地拉上了我的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