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没应他,只是转身,朝着仁景帝拱手。
“父皇,儿臣之前让您给十日的时间,让那个儿臣找沈樾罪不至死的证据,儿臣找到了。。”
“哦?”
仁景帝眼中暗芒闪烁:“那快呈上来。”
——
人证
闻言,苏晟觉得有些可笑。
“太子说话可得斟酌,沈樾杀死苏天菱是众人亲眼所见,皇上也命仵作检查过天菱的尸体,你却还想说,天菱不是沈樾杀的?”
“孤没说苏天菱的死,跟沈樾没关系。”
“那你是何意?”
慕容珩淡淡扫了他一眼,之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冷夜。
“去,将人带过来吧。”
“是。”
深夜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候,便带了一个人过来。
是薛媛。
看见她的那一刻,苏晟的瞳孔骤然一紧,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薛媛扫了他一眼。
看见苏晟那副意外的样子,她的内心却有种扭曲的快感。
他一直不将她放在眼中,而这次,却终于正眼看她了。
“臣妇参见皇上。”
薛媛跪在地上,朝着仁景帝行礼。
仁景帝也有些意外。
“薛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回皇上,臣妇便是太子所说的人证,臣妇今天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要告知皇上!”
苏晟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剐了她。
“薛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臣妾很清楚。”
薛媛扬起头,对上苏晟能杀人的目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之后转头看向仁景帝。
“皇上,臣妾要向您告发,天菱的死,并非全是沈樾的责任,当时沈樾并没有伤到天菱的要害,府医完全能救治她的,但是……”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苏晟:“但是荣亲王却让府医停止对天菱的救治,任其自生自灭,所以……是他,是荣亲王害了天菱!”
仁景帝一拍面前的御案。
“荣亲王,此事竟是这般?你好大的胆子!”
“谁能作证薛媛的话是真的?”
苏晟声音冰冷:“天菱死于沈樾之手是事实,若是皇上不信,尽管可以查府医与下人,看看是不是本王害了她!”
慕容珩冷淡的道。
“你府中的下人,怎么敢指证你?”
“那便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旁边一个大臣走喊出来:“皇上,此事全凭荣亲王妃的一面之词,实在是牵强,况且天菱郡主是荣亲王的亲生女儿,荣亲王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的女儿?”
仁景帝冷哼一声。
“太子是荣亲王的外甥,也没见他对太子有多重的情谊,你拿此事来说辞,牵强至极!”
薛媛仰起头。
“皇上,臣妇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苏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媛,你给本王适可而止!”
“荣亲王,父皇还未开口,何时轮到你在此嚣张!”
慕容珩声音亦是冷冽。
仁景帝看向薛媛。
“有何事,说。”
“皇上,臣妇要跟您坦诚,苏天菱她……”
薛媛咬着唇,一副极其难以开口的模样:“她压根就不是荣亲王的女儿,她不是郡主,她只是臣妇……与一个马夫的女儿!”
此话一出,顿时满殿哗然。
众人异样的眼光落在苏晟的身上,之后又惶恐的移开。
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荣亲王,居然被人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
仁景帝眼神沉沉。
“朕没兴趣听你与人私通的丑事,说重点!”
薛媛红着眼睛,露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皇上,臣妇并非自愿与人私通的,而是荣亲王……是他逼我的!”
闻言,殿内又是吃惊一片。
这顶绿帽子竟然是荣亲王自己亲手给自己戴的?
这……
这究竟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仁景帝拧眉:“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是因为……因为王爷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不曾有过臣妾,而是另有他人,他的心上人让他娶妻生子,他便照办了,但是却又不想真的与臣妇生下孩子,所以……”
薛媛泫然欲泣:“所以才这般折辱臣妇,逼迫着臣妇与卑贱的马夫做出这种事,生下了天菱。”
“所以……天菱压根就不是什么郡主!”
“她仗着这层身份横行霸道,强行掳来了沈樾的女人,在府中百般折磨,沈樾是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才伤了她。”
此话说完,殿上安静了几秒。
仁景帝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