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景帝瞳孔震了一下。
之后摇头。
“珩儿,朕知晓你急着要帮沈樾洗脱罪名,但是这理由太过牵强!”
“儿臣手里掌握了一个大秘密,父皇若是知晓了,定会与儿臣有一样的猜忌。”
“什么秘密,说出来让朕听听。”
“现在未到时机。”
慕容珩目光灼灼:“父皇,若是您相信儿臣,便给儿臣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儿臣不能找到沈樾被陷害的证据,到时候您想要怎么处置沈樾,儿臣绝无二言。”
仁景帝眯了眯眼。
随即大笑。
“珩儿,你当真大胆,为了救沈樾,居然敢欺君了?苏天菱并非苏晟的女儿?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儿臣字字属实。”
慕容珩站在原地,神色冷静至极。
仁景帝的笑意逐渐敛了下来。
半晌,他沉声道。
“十天,你想拖延,但是苏晟可不会允许拖太久,十天已经是极限了。”
“十日便十日。”
慕容珩拱手:“父皇,儿臣现在想见沈樾一面。”
“随你的便。”
仁景帝挥了挥手,之后有些疲倦的起身。
“朕这几日要与几位道长讨论道法,没什么事的话,不要过来打扰朕了……还有你口中的那个秘密,十日后,你如实告诉朕!”
“是。”
慕容珩甩着华贵的衣袖,转身退了出去。
他去了天牢。
在最里面的牢房内,看见了沈樾。
他穿着白色的囚衣靠在墙边,两日不见,狼狈了许多。
脸上和身上都有伤口,肩膀处还能隐隐看见血迹。
听见声响,沈樾缓缓掀起眸子,瞥见那抹气场清贵的身影,稍稍挺直了下身体。
慕容珩看着他。
“受了刑?”
“一点小伤,不要紧。”
慕容珩敛了敛眸。
看那虚弱的样子,不像是小伤。
不过他并不太关心,毕竟已经料到这种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太子请说。”
“好消息是,孤与父皇求了情,父皇同意给我十天时间,让我找出证据证明苏天菱的死另有蹊跷,若是能找出,那你便能洗脱罪名了。”
“那坏消息是?”
“苏天菱尸体已经下葬,这种证据,不太可能找出来。”
“……”
这不是两个坏消息吗?
沈樾微微靠在墙上,目光落在慕容珩的脸上:“那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呵。”
慕容珩轻笑:“这就准备赴死了?”
闻言,沈樾也笑。
他知晓,慕容珩不会让他死。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将他保出来,他还真是想不到。
他缓缓站起,朝着慕容珩走近,压低声音。
“太子殿下要我怎么做?”
慕容珩勾出一个微小的笑意。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比较省事。
“苏天菱因你而死是事实,即使是后续救治不力,你依旧逃脱不了罪责,既然已经是事实,那我们不如换个角度寻找突破口。”
慕容珩目光幽深。
“如果苏天菱不是郡主,那么她的死,便没什么价值了,你不过是杀了一个没价值的恶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
最关键的棋子
沈樾不是很明白。
“殿下请指示。”
“孤认为,苏天菱并非苏晟的女儿。”
沈樾眼神变了一下,之后道:“谁能证明?”
“孤自有办法。”
慕容珩缓声道。
“苏天菱的事,只是众多秘密中的一个,真要揭开的,不止这一件事,等到所有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怕是整个朝局与皇室都会震荡。”
“若一切是真的,苏晟其罪当诛。”
沈樾眉头一跳。
“那到时候,苏晟与睿王岂不是会反?”
若是将苏晟逼到困境,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到那个时候,他若真的起兵拥护慕容曜登基,那极其麻烦,慕容珩真要出兵与他打起来,即使胜了也是自损八百。
后面还有沧澜国在虎视眈眈,实在是冒险。
慕容珩声音极轻。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苏晟为什么这般对睿王尽心尽力,这几日才真正弄清楚……有时候其实事情真相很明显摆在眼前,只不过因为太过离谱,而不曾想过。”
沈樾听得有些一知半解,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慕容珩是在下一盘大棋。
而让他摆脱罪责,只是这盘棋中的一环。
“那殿下,我目前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