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再跟他废话,他不介意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沈若惜冷着脸开口。
“没有药。”
“那就去找。”
“我腿受伤了。”
“拿着滚!”
拓跋烨突然扔过来一个粗壮的树枝。
沈若惜拿过来,试了试,刚好,可以做拐杖。
她拿着树枝,慢吞吞的站起了身。
之后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她的确需要找草药,她要治她的腿伤。
若是伤口不处理,她也有发炎感染的风险。
要是把命真交代在这里跟这男人死一块,那可就太恶心了!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拓跋烨威胁的声音。
“我已经看了,山洞外面草药不少,绝对有我能用得上的,你若是一无所获的回来,我立刻杀了你。”
沈若惜拧了拧眉,之后一瘸一拐,极慢的走了出去。
她思忖着,拓跋烨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不怕她逃了?
毕竟她是瘸了,不是瘫了。
但是出去后,她立刻知晓他为什么这么放心她出来了。
山洞外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有不少的草药和灵芝。
而两边是极其崎岖的小道,小道的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就她现在这个腿伤,绝对会掉下去当场毙命。
沈若惜嘴角一抽。
真是难为拓跋烨了,能找到这个风水宝地。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沈若惜急急找了一些治伤口防感染的草药,给自己用上了,之后随便采了几样药草回去。
等到她进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拓跋烨似是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你怎么不死外面?”
“我肯定死你后面。”
沈若惜声将手中的草药扔到拓跋烨的面前。
他扫了一眼,之后眯了眯眼。
“就这些?”
“天已经黑了,只能采这么多,明日再说。”
“哦?”
拓跋烨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腿上:“裤腿卷起来。”
沈若惜瞬间警惕。
“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口,沈若惜,你该不会躲外面自己先把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吧?”
“关你什么事。”
沈若惜拄着拐杖,走到一个离拓跋烨最远的位置,弯腰坐下了。
她弯腰的时候,裙摆上扬,露出被包扎好的脚踝。
拓跋烨瞥见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料,不快的拧了拧眉。
还给自己绑了个蝴蝶结,真够可以的!
看着地上散落的草药,拓跋烨忍着杀意,怒声道。
“这些草药就这么扔着,我怎么用?”
“用嘴嚼烂了,直接敷在伤口上。”
“你过来,帮我弄。”
“你两只手都断了吗?”
沈若惜声音淡淡,之后靠在山洞内壁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神情,压根不理会他。
拓跋烨喊了几声,沈若惜都跟聋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捡起地上的草药,自己给自己上药。
——
恶人自有天收
“人还没醒吗?”
偌大的房间内,仁景帝双手负在身后,焦急的走来走去。
一旁的御医看着榻上的慕容珩,神色惶恐。
“皇上,太子殿下这次跟以前一样,也是病发,不过情况要好得多……”
至少只是昏迷,不是发狂。
“估计得昏迷多久?”
“这个……微臣不敢确定。”
御医低着头。
这次毒发跟以前不一样,他也难说。
仁景帝扶着额,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疼。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冷夜惊喜的声音。
“醒了!主子醒了!”
仁景帝快步走过去:“珩儿!”
慕容珩躺在金丝楠木床上,目光有一瞬的凝滞,之后以手撑着床沿,猛地坐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主子……您已经昏迷了快一夜了。”
闻言,慕容珩看向窗外。
天微微亮。
他睡了这么久?
那沈若惜呢!
脑海中浮现沈若惜被拓跋烨带着跳崖的那一幕,慕容珩心脏一震,手指猛然抓紧手下的木质床沿。
仁景帝吩咐一旁的御医。
“快,过来给太子看看!”
“父皇,不必了。”
慕容珩掀开被子,下床站了起来。
他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拿过一旁的狐裘,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冷夜,备马。”
仁景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