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这种药,这种迷香,我自己便能制出来,但是……你想要对父皇用药?”
若是被发现了,怕是会担上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
慕容珩缓缓点头。
“对,我想听听他亲口说。”
“那我可以……”
“此事不必你出面。”慕容珩立刻打断她。
任何有危险的事,他都不想让她沾上。
慕容珩摩挲着她的手指:“这事,有人比你更合适,人选我已经挑好了,现在就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此刻,正在回药王谷的白洛,猛地打了个喷嚏。
拓跋烨来京之后的相关事宜,一直是沈樾安排。
这段时日便有些忙。
不仅仅是忙着周全礼节,更是忙着暗中监视调查。
便有些忽视了韩苜怜。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五日。
他自己暗自反省了一下,这么久没过去,韩苜怜定是有些失落,也应该去看看她了。
这日一回来后,沈樾连衣服都没换,便立刻来到后院的主屋来找她。
原本以为韩苜怜会自怨自艾的在屋内发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推门而入的瞬间,却见韩苜怜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边专心致志的绣着荷包,一边吃着点心。
嘴里还哼着一首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听见动静,她抬眼望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沈樾:……
这语气听着好像他不该过来。
沈樾的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了,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迈步过去,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荷包,心神一动。
“这是给我的?”
“不是。”
沈樾:?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是给我的,那给谁的?”
“给我自己绣的啊。”
“你又没有银钱,要什么荷包。”
闻言,韩苜怜的手指顿了顿,之后掀起眸子,有些不快的看着他。
“谁规定我没有银钱就不准给自己绣荷包了?沈樾,我做这点事你也要干涉吗?”
明明一副柔弱得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却敢这么瞪着他。
很好。
胆子变大了。
沈樾站在原地,微微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开口道。
“京城新建了一座巨大的画舫,你想去看看吗?”
韩苜怜眼神微微亮了亮,之后朝着他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不好?”
供她吃喝供她穿,府里的下人也任由她差遣使唤,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态,这会怎么弄得他好像很不是个人?
韩苜怜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荷包,半晌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
沈樾的眼角抽了一下,内心升起一阵不悦。
他不再多话,转身便踏出了门外。
琼宇正在院中候着,见沈樾沉着脸出来,有些疑惑道:“少将军,您不是说带韩小姐出府转转么,怎么就您一个人出来?”
“我看她在屋内挺好的,没什么必要出去。”
闻言,琼宇眸光一顿,随后摸了摸鼻子:“您又跟韩姑娘吵架了?”
“我这么闲,有空跟她吵架?”
沈樾英挺的眉头蹙在一起,有些咬牙道:“你记着,日后就算她求着我要出府,我都不会搭理她!”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之后韩苜怜提着裙摆踏过门槛,快步跟了出来。
她仰头看着沈樾,眸子亮晶晶的。
“走吧。”
沈樾:“去哪?”
“你刚不是说要带我出去逛逛么,怎么一会就忘记了?”
脑子坏了?
琼宇站在一旁,见韩苜怜眼神期待的模样,又看见沈樾冷硬的表情,心中叹了口气。
他试图委婉点的开口。
“韩姑娘,少将军今日有些繁忙,怕是不方便,要不……”
“走吧。”
沈樾开口,打断了琼宇的话:“重要的事情都已经忙完了,我正巧也想要出去逛逛。”
韩苜怜瞬间露出一个欢喜的笑意。
“那你等一会,我去里面拿件披风。”
说着,又一转头回到了屋内。
沈樾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安静的等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与刚刚强硬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琼宇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他,沈樾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去外面备马车。”
末了,他补上一句:“刚刚有你什么事就在那插话,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