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帕子,朝着她递了递。
“这个,绣的挺可爱的,还给你。”
一张锦色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对鸳鸯。
桃叶有些诧异。
“你还留着?”
“你辛辛苦苦绣的,我总不能扔了。”
“你留着吧。”桃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这颜色适合你,日后咱们就当朋友处吧。”
闻言,小禹子点点头,将帕子收了起来。
二人打消了嫌隙,话便多了起来。
桃叶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啊?”
“很久了,有六年了吧……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街边的一个小乞丐,太子殿下的马车差点碾到我,之后太子殿下让人给了一锭金子给我,我当时就知道,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就一直追在马车后面。”
小禹子笑道:“我追了许久,脚都磨破了一层皮,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是魏公公出来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我想要在贵人这里谋一份差事,之后,我就进了宫,跟着魏公公做了太监。”
“人人都觉得做太监是屈辱,是痛苦,但是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终于有了可以安身的地方,这辈子,我都会留在太子殿下身边,好好伺候他。”
小禹子望着漆黑的夜,声音缓慢却坚定。
桃叶看着小禹子俊俏的侧脸,不自觉的抓紧的手中的暖手炉,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小禹子,其实你是个挺好的人,真的……”
但是私心里……她更希望他不是太监。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砸下来。
小禹子转过头,看向桃叶,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桃叶,你也是个很好的姑娘,日后你会找到真心喜欢的那个人的。”
“嗯。”
桃叶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瞬有点想哭。
二人在外面又等了一会。
不多时候,慕容珩与沈若惜终于出来了。
不过沈若惜是被抱出来的。
她被裹着厚厚的貂毛披风,像是一只蚕宝宝一般,柔弱的靠在慕容珩的怀里。
桃叶立刻放下暖手炉走过来。
“太子,太子妃。”
沈若惜微微颔了颔首,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费。
慕容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刚开始还算克制,后面发了狠的要她。
出来的时候,沈若惜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最疼的便是大腿与膝盖处,应该是磨破了皮。
慕容珩扫了一眼二人。
“你们都退下吧,孤带太子妃去宽衣。”
二人立刻退下。
慕容珩抱着沈若惜,快步去了寝宫。
魏廷山让人布好了菜,之后便识相的带着人退下了。
慕容珩亲自给沈若惜擦干净身上的水,之后又要给她穿衣。
沈若惜拿脚踹他。
“我自己来。”
“你还有力气吗?”
慕容珩眼底笑意狡黠,随即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别躲了,我都看过了,而且记得很清楚……”
“慕容珩!”
沈若惜羞恼的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慕容珩稳住神色:“我错了,我不说了。”
沈若惜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自己躲在被子里穿好了。
这么闹了一通,二人也饿了。
来到桌边,慕容珩率先将她带的叫花鸡打开了。
已经加热过了,香味溢出来,让他顿时食欲大开。
慕容珩正准备尝尝,却被沈若惜制止了。
“还未验毒。”
自从知晓慕容珩中得是鸠夜后,他每次饮食,沈若惜都要再亲自再验验毒,但是奇怪,这么久了,一直都不曾有过意外。
慕容珩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如今萧问天已死,鸠夜应该是无人再制出来,但是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沈若惜拿出自己的金针和凤仙花粉,开始验毒。
原本以为与以前一样,没事。
然而结果却让二人大出意料。
——
怀疑
银针泛黑,有毒。
沈若惜眸色微变,随即稳住心神,试了其他的菜,其他的膳食却没问题。
“阿珩,下毒之人心思倒是挺巧。”
其他的菜,慕容珩未必会吃。
但是叫花鸡是沈若惜买的,慕容珩定会放下戒心去尝尝的。
对方便偏偏下在了这叫花鸡里。
刚刚若是她不制止,慕容珩确实已经吃下了。
沈若惜将银针收起,思绪有些乱。
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
是她买叫花鸡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还是在路上某一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