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卷起袖子,问了一句。
“是不是不舒服?”
沈若惜悠悠的转过头,咬着唇,有些嗔怒道。
“都怪你。”
“嗯,确实我怪我。”
慕容珩不紧不慢的道:“我昨夜弄疼你了,日后会小心的。”
“我不是说这个……”
沈若惜有些难以启齿:“你既然身子虚弱,就该知道节制点,也不至于今日发烧了,等传了出去多离谱。”
慕容珩沉思了一会,而后道。
“这得怪你了。”
沈若惜:?
“怪你昨夜实在是太美,我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这话,沈若惜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她竭力将脑子里的废料给压了下去,之后正色道。
“话说关于你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若惜十分不解:“为何都在传言你不能人道?”
“太医们断言我短命,身体耗损严重,说难以有子嗣,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传成了我不能人道,这事我也没有解释过,久而久之,便都这样以为了。”
慕容珩说得风轻云淡。
沈若惜一脸的复杂。
“这事……你就没有想要解释过么?”
“为什么要解释?”
沈若惜:……
很好,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了。
慕容珩朝着她瞥了一眼,而后眯了眯眼:“你好像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是不高兴吗……昨夜也不太像。”
沈若惜打断他的话。
“既然传言是假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害得她还在想着该如何保全他的自尊心,没想到这家伙就是个白切黑!
沈若惜有些恼怒,一拳朝着他的胸口打去。
却被慕容珩轻易的抓住了手指。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别气了,去长秋宫吧。”
“可是你不是发烧了么?你陪我过去?”
“当然。”
慕容珩牵着沈若惜的手,带着她朝外走去:“你我新婚,自然是要一起过去,这点烧,一会就退了。”
二人在东宫随意吃了点后,慕容珩喝了点药,便一起去了长秋宫。
走过去后,发现慕容曜带着冷如卿和林秀怡已经在那了,除了帝后,还有其他几位妃嫔和公主。
看见慕容珩,仁景帝的脸上刹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听说珩儿今早发烧了,父皇还准备差人让你明日再与若惜一块过来请安,不想你这么快就来长秋宫了。”
“儿臣与若惜新婚,理应与若惜一同前来,给父皇母后敬茶。”
苏柳儿雍容的脸上,笑意浓浓。
“珩儿倒是知道疼媳妇了。”
慕容珩带着沈若惜,给帝后奉了茶。
苏柳儿喝完茶后,伸手从一旁拿出了一个玉镯子,戴在了沈若惜的手上。
她拍着沈若惜的手背,神色十分温和。
“自从你与珩儿在一起后,本宫见他心情都是好了许多,你秀外慧中,本宫对你也喜爱得很,这镯子,就当是本宫的一点薄礼了。”
一旁的慕容明钰立刻道。
“母后,你这镯子不是西域那边进贡过来的么?整个后宫也就这一件,上次我找您讨要您都没给……”
她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快。
苏柳儿瞪了她一眼。
“你这是图一时新鲜,这镯子给你也是浪费了,沈若惜冰雪聪明容貌秀美,这镯子适合她。”
沈若惜福身。
“多谢母后。”
“起来吧,日后你与珩儿相互扶持,早日生下子嗣,宫里也就热闹了。”
闻言,沈若惜面色有些不自然。
皇子新婚,落红帕肯定都会交过来,帝后如今肯定已经知晓昨夜的事了。
她还未从慕容珩其实很“行”的事件中回过神,如今突然说到生孩子,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
慕容珩拉着沈若惜的手,淡淡道。
“儿臣会努力的。”
沈若惜一愣,随即心神微微一动,有些悸动。
仁景帝大笑。
“那朕与你母后,可就等着了!”
殿内一派融融。
随着帝后心情愉悦开来,殿内的其他人或真心或假意的,也都露出了笑意。
只有林秀怡坐在其中,脸上是掩不住的苍白。
昨夜她被慕容曜冷落,这事已经够让她难受的了。
而如今看见慕容珩与沈若惜站在一起,她更是一阵窒息。
而且慕容珩……
他怎么就与沈若惜洞房了呢?
林秀怡紧紧捏着手中的瓷杯,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