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听。
若是在床上听她这么喊,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手指落在她的凤冠上,亲自将她沉重的凤冠取了下来。
掂量着手中的重量,他刹时又有点后悔,不该缀上这么多的宝石,虽然华丽,但是却让她受累了。
沈若惜摸着酸涩的脖子,缓缓抬起头,见慕容珩将凤冠放到一旁后,朝着她伸出了手。
她将手指搭了上去,起身随着他一起,到了桌前。
精致的玉雕桌面上,放着两杯早就已经倒好的合卺酒。
沈若惜看着他。
“你要与我喝合卺酒?”
“这不是应该的么。”
闻言,沈若惜眸光微闪,而后点头:“应该的。”
她嫁给慕容羽的当晚,独坐空房等了一夜,当时别说合卺酒,连觉都没睡。
“你分心了。”
慕容珩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沈若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的眼神犹如实质,似是将沈若惜的所思所想全都给看透了。
“不准想别人。”
沈若惜嘴硬:“我没有想别人。”
慕容羽算不上人,她没撒谎。
慕容珩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之后拉起她的手,与自己的胳膊交缠。
“好,你说没有便没有。”
他将酒杯抵在自己的唇边,说道。
“若惜,喝了这合卺酒,你就要与我相守一辈子的,既是选择了我,这辈子,你绝对无法离开我的身边的。”
他语气平静,但是眸中深沉的占有欲,却不可免的露出几分。
沈若惜对上他的眼神,坚定而缓慢的开口。
“花好月圆羡比翼,天长地久卜齐眉。”
说罢,缓缓抬起酒杯,将合卺酒抿了一半进去。
慕容珩心神微动,也看着她,抬杯饮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二人交换,各自喝了。
算是礼成了。
沈若惜放下酒杯,刚准备说给他倒杯茶醒酒,却见慕容珩猛地攥紧她的手指,将她朝前拉了一下。
厚重的霞帔穿在身上,她脚步一崴,下意识的朝前跌了一下。
正撞进他的怀里。
沈若惜抬头,撞见慕容珩一双幽深的双眸。
她疑惑。
“阿珩?”
“如今礼成了。”
慕容珩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之后手指放在了她的纤腰上,将人拉的更贴近了一些。
他弯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该下一步了。”
沈若惜一怔,随即懂了他的意思。
接下来……
是洞房花烛了。
但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就此平淡度过了吧?
还是说慕容珩有别的打算?
一时间,沈若惜的脑海中不争气的冒出了一些变态的想法。
她耳根微红:“我给你宽衣。”
“先去床上。”
慕容珩弯腰,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刚走几步,突然踉跄了一下。
沈若惜一愣。
“阿珩?”
慕容珩脸上有尴尬。
他最近因为成亲的事,都没怎么睡好,加上近日心情好多饮了几杯,刚刚脚步打滑了一下。
沈若惜拧眉。
完了。
这还没开始呢……已经这样了。
等会岂不是更尴尬?
等到慕容珩将她放到床上,沈若惜自己褪去了身上的霞帔,而后乖乖的睡在了内侧。
“阿珩,今日早点歇息吧,我有点累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
她想得周到,自己说自己累了,不提洞房之事,这样省的慕容珩等会自己说自己不行,便免去了他的尴尬。
然而她倒在床上躺了半天,却见身侧丝毫没有动静。
沈若惜忍不住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
却见慕容珩站在床边,正敛着眸,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沈若惜:?
她坐起身:“你怎么不睡?”
“我还未宽衣。”
沈若惜:……
该不会已经虚的连衣服都没力气脱了吧?
算了,看他是个病人的份上,让让他。
沈若惜认命的爬起来,伸手将慕容珩的腰带解了,之后脱了他的外衣,做完这一切,她便又准备溜回被窝。
谁知刚转身,便见一只手突然捞住了她的纤腰,之后猛地一提,她的后脑勺被托了起来,慕容珩的吻就压了上来。
直接将她给压到了床上。
沈若惜瞪大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
慕容珩也没闭眼,他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被酒气染上一层邪肆,此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