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拿回来后,随后就扔一边了。
这几天慕容羽在府里,突然想到了这件事,魔怔了一般的找了好几天,终于找了出来。
这是她留下的唯一的一件旧物了。
她当初那么喜欢他,如今看到这荷包,一定会有所触动吧?
“你拿好这荷包,一定要亲手交给沈若惜,知不知道?”
“是,奴才知道了。”
井六揣了荷包,就出门了。
然而等到下午,也不见井六回来。
他急得不行,正准备派人去找,却见井六被府里的下人抬进来了。
慕容羽大惊。
“这是怎么了?”
“殿下……”
井六哭丧着脸:“奴才为了早点去将军府,就抄了近道,可是谁知在小巷里被人打晕了,一直到傍晚才醒过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连我的家仆都敢打?!”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压根就没看见行凶的人。”井六垂着眸,有些心虚,“殿下,奴才的身上的银钱都被拿走了,还有您给我的荷包……也不见了。”
“不见了?!”
慕容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蠢货!让你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慕容羽气得牙痒痒,简直想一脚踹死他。
“给我抬走,看见这蠢东西就心烦!”
下人们赶紧抬着井六,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慕容羽在院中踱了几步,正烦躁,突然匆匆跑过来一个丫鬟。
“殿下……”
“什么事?”
“殿下,宁姑娘醒了,说想要见见殿下……”
——
不能留宁兰雪
慕容羽心情正差,听到这话,不禁蹙了眉。
“她要见我做什么?”
“宁姑娘说她伤口疼。”
“伤口疼就去找府医,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他怒吼一声:“还有事吗?没事滚远点!”
“奴婢知错,奴婢马上就走!”
丫鬟赶紧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新任的管家严志又跑了过来。
“殿下……”
“又有什么事!”
慕容羽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这些狗奴才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见他正不悦么!
严志低声道。
“殿下……方嫔娘娘来了。”
什么?!
慕容羽一愣。
随后便见方嫔穿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被竹心扶着走进来。
“母妃。”
慕容羽走过去,有些惊讶:“您怎么过来了?”
“上次在皇后生辰宴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本宫这些日子一直担心你,想过来看看。”
“可是……父皇愿意让您出来?”
“别提了,你父皇连见都懒得见我,本宫求了皇后,让她去给我说情,才得以出宫的。”
方蕙冷哼一声:“皇后平日里闷声不吭的,没想到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面子,真是小瞧她了。”
“母妃进来坐。”
慕容羽将她迎进来,之后问道:“母妃,翎王与沈若惜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若惜真的要嫁给翎王的?”
“你父皇都当众赐婚了,还能有假?”
方蕙看着他,随后道:“羽儿,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沈若惜了,后悔了吧?”
慕容羽垂着头,没吭声。
见状,方蕙连连摇头。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本宫就跟你说,让你哄着沈若惜拿捏住她,但是你偏偏不听,一心挂在宁兰雪那个低贱的女人身上,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慕容羽神色惭愧。
“母妃,儿臣如今知错了。”
“罢了,你也是被宁兰雪那个贱人所迷惑,错不在你,都是那个贱人的过错!”
方蕙眸光一转,泛着冷意。
“那个贱人呢?”
“她在兰苑,上次小产之后,又被父皇打了板子,这两天才刚刚能下地。”
“宁兰雪如今一个奴隶,还配住在兰苑?羽儿,你是存心要气死我!”
“宁兰雪受伤太重,得需要人照顾,儿臣才暂且将她安置在兰苑,她这两天能下地了,儿臣准备打发她去下人的院中,日后她在府里,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方蕙眯了眯眼,却道。
“羽儿,这个贱人留在你身边,迟早会是个祸害,不能留。如今她已经是奴隶,你随便找个理由将她处死!”
“处死?”
慕容羽一怔,随即有些迟疑:“母妃,兰雪她已经这个样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您又何必赶尽杀绝。”
“你还为她说话?羽儿,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么!你若是不肯动手,母妃替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