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般了?”
“那次来的是个很清秀的小哥,言行举止很斯文儒雅,不像是一般的小厮,而倒像是哪个世家子弟,因而我印象比较深。”
沈若惜道。
“那位小哥是不是十一二岁左右,长相比较俊秀,右边眼角下面有颗痣?”
“啊对对对,姑娘认识他?”
闻言,沈若惜点了点头。
随后问道。
“他过来拿药,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的举动?”
路掌柜想了一会。
“这倒没有,那位小哥翩翩有礼,细心又聪慧,还特地督促我们,让我们将账本给记好了,当天给他拿药的是个新来的学徒,少了几钱赤芍,还是他提醒的。”
掌柜的有些纳闷。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多谢掌柜坦言告知。”
沈若惜笑了笑,之后带着桃叶和冷霜出去了。
刚一出门,她便快步上了马车。
“冷霜,掉头,回侯府!”
侯府。
天色幽暗。
后院僻静的院内,一片寂静。
只有两盏烛火,晃动着微弱的光芒。
一个人影踩着夜色,轻轻来到后院。
随着“吱吖”一声。
后院柴房的门被打开。
微弱的光亮透进来,惊动了柴房内的人。
徐凌妙有些狼狈的抬起头,绷紧神经。
“谁?!”
门被关上。
而后柴房内,亮起了一盏火烛。
秦文言清秀沉静的脸庞,出现在了光线下。
徐凌妙面色一喜。
“文言……”
“娘亲。”
秦文言朝着她走近,而后蹲下。
徐凌妙着急道。
“文言,夫人说放我出去了吗?”
秦文言没回答。
而是道。
“娘,今日多谢你,替我揽下所有的过错。”
徐凌妙一愣,而后眼眶微红。
她抽泣道。
“文言,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加害世子,咱们娘俩在侯府好好的过日子,不好么?世子对你这么好,你又这么聪慧,迟早会出人头地的……”
“那不一样。”
秦文言打断她的话:“娘,世子终究是世子,而我只是个空有名头的表少爷,将来怎么样,全看武定侯府的施舍,明明我也是秦眶的儿子,待遇凭什么差这么大!”
徐凌妙垂下眸,眼中溢出一丝悲伤。
“都是我的错……我当年不该趁侯爷酒醉做了那种事,是我连累你,成了私生子……”
“的确是你的错,所以,娘,你今日为我背下这罪责,也是你该做的。”
闻言,徐凌妙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内心是觉得对不起秦文言。
但是听到他亲口说说怪她,她还是心寒得打颤。
“但是娘,我的确没有想到,你居然委身杜义山那个残废了。”
秦文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徐凌妙低声道。
“当时他发现了世子中毒,一心想要告诉夫人,我怕夫人查到,到时候你就会危险,所以就……”
“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我只是为娘不值得。”
“为了你,娘做什么都值得。”
徐凌妙抓住他的手:“不过幸好,杜义山今日什么都没说,文言,你没事就好!”
秦文言冷笑。
“我以前就看到他进府的时候,眼神朝着你的身上瞟,还以为他是见色起意,没想到是动了真情,就他那副样子也配?真是恶心。”
徐凌妙没说话。
只是想到今日杜义山对她维护的种种,心头闪过一丝复杂。
她低声道。
“其实杜大夫他……人也不坏。”
“你这是心疼他?”
“不是。”
徐凌妙摇头。
她只是觉得……
觉得杜义山也是个可怜人。
徐凌妙叹息一声。
“如今夫人放过了我,你也安然无恙,文言,日后你别动些歪心思了,好好待在武定侯府,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目前确实不该动那些歪心思。”
闻言,徐凌妙放下了心。
却又听见秦文言道:“日后应当筹划得跟缜密一点,如今看来,我还太稚嫩,恐怕让那位贵人失望了。”
秦文言俊秀的脸上,泛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阴沉。
他当时算计得很好,秦承宣一死,世子的位置便空了,他便有了绝佳的机会。
而且还能借此将黑锅甩给沈若惜,挑拨将军府与武定侯府的关系,为那位“贵人”推波助澜。
结果沈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