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的看着院中的徐凌妙和杜义山,神色慢慢爬上一丝鄙夷。
陆琼:“有证据吗?”
“有的!”
婆子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对手镯。
“奴婢发现他们苟且的事之后,表姑娘求奴婢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将这对手镯给奴婢了,奴婢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去丢的是侯府的脸面,就一直没说。”
陆琼拿起手镯,扫了一眼。
随后脸色更加难看。
这是徐凌妙生下秦文言的时候,老太太让人送给她的。
是她为数不多的值钱的东西,一直带在身上。
如今,她手腕空空。
“啪”的一声。
陆琼将手镯扔在徐凌妙的面前。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徐凌妙咬着唇。
“我……”
“夫人,是我干的!”
一旁,杜义山突然开口。
他略显沧桑的脸上,表情沉重。
“夫人,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干的,请您不要怪罪表姑娘!”
陆琼瞥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理由要害承宣?还不是因为徐凌妙指使的!”
她厉声道。
“徐凌妙,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若是再不说,我立刻将你儿子秦文言送出侯府,发卖为奴!”
“夫人,我招,我什么都招!”
徐凌妙跪在地上,用膝盖朝前走了几步。
“夫人,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加害世子,所以才去勾引杜大夫的,夫人,我知错了……求您不要迁怒文言!”
——
认罪
听到这话,陆琼猛地起身。
一耳光狠狠扇在徐凌妙的脸上。
“贱婢,我就知道此事与你有关!”
“表姑娘!”
杜义山神色一惊,立刻过去将人护在怀里。
看见徐凌妙脸上的红肿,他满眼都是心疼。
他一转头,对着陆琼不断的磕头。
“夫人,都是我!是我心悦表姑娘,我知道她一直都想为自己的儿子正名,我为了讨她欢心,擅自做主做了这些!
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求您放过表姑娘!”
沈若惜在一旁看着二人,神色微敛。
没想到,杜义山倒是为这个徐凌妙,付出了真心。
只是,对方呢?
徐凌妙跪在地上,压根没有看一旁将头都磕出血的杜义山。
而是目光怔怔看向一旁的秦文言。
十一岁的少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面色苍白。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徐凌妙。
“娘,这一切……是真的?”
她真的勾引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苟且在一起,做了这些事?
徐凌妙眼神闪烁,脸上浮现出羞愧之色。
见状,秦文言后退一步,眼眶瞬间红了。
陆琼厉声道。
“杜义山与徐凌妙,二人苟且为奸,试图加害世子,将二人送到大理寺,严加审问!”
闻言,杜义山更加惊慌。
“夫人,夫人饶表小姐一命吧!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是我啊!”
“夫人!”
秦文言也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我自知我娘亲犯了大罪,夫人,我愿意替我娘顶罪,请夫人放过我娘吧!”
说着,他不断磕头。
“文言……”
徐凌妙一把将他拉进来,抱进怀里。
她咬着唇,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娘对不起你,是娘不好……”
是她不好。
她当年不该趁侯爷酒醉爬床,让她的儿子,一辈子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对不起秦文言!
所以……
就让她来赎罪吧!
“是娘的错,娘会自己承担……”
“不要,我自小与娘亲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娘对我关心体贴,爱我护我,冬天里手冻了生疮都要为我纳鞋底,夏天怕我有蚊虫咬,整夜的拿着扇子给我扇凉,你是世上最好的娘亲……”
秦文言声音哽咽。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陆琼拧着眉,神色泛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凌妙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可以算计她的儿子吗!
“母亲。”
秦承宣开口道:“留徐氏一命吧。”
陆琼拧眉。
“承宣?”
秦承宣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一旁秦文言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秦文言是无辜的。
他是侯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没有父亲,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徐凌妙。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