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一通就是为了上床。
“你这臭毛病都是从哪来的?”陈瞿西不解只要稍不符合池柘的心意他就能整宿睡不着,哪怕再困。
“不知道。”
说着,池柘将陈瞿西往里推了推,掀开被子,自己先躺下了。
床是他一直睡的,陈瞿西不打算让给他,接着也躺下,想将池柘挤下去。
“你手往哪放,靠……”
“怎么了,你都吃过的,现在闲脏?”
池柘的嘴唇贴着陈瞿西的耳垂,上下唇微动,呼出的热气似乎是要将他的耳垂含住。
明明只是一处,陈瞿西却有种全身的酥痒感。
陈瞿西耸动肩膀,想将他推开。
“你安分点,再乱动我把你踹下去。”
“不要。”
池柘张开四肢,将陈瞿西禁锢住。
两人闹到现在,全身燥热,贴在一起更像是两个火炉。
陈瞿西嫌热,想将他的胳膊扒开。
“你知道这破地多难找吗?来这只能坐火车,我一夜没合眼,别闹。”池柘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被窝中捏住陈瞿西的手腕。
到底谁在闹?
他倒打一耙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
陈瞿西闭上眼睛,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后逐渐平复下来。
“你想我吗?”
像是呓语,也不是为了个答案。
陈瞿西被他捏住的那只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耳畔池柘的声音变得均匀后松开。
一声叹气,没人听见他说的那个字。
陈瞿西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但事实上一夜无梦,睡得可香。他睁眼垂眸便能看见池柘的发旋,因为床太小,他们二人都是侧躺的,只不过池柘的睡姿要更蜷缩一些。
陈瞿西一般不吃早餐,所以不会有人来叫他,自然不怕被人撞见到这一幕。
他目光扫到地上的枕头,不禁瞪了池柘一眼。陈瞿西断然不可能将那枕头洗干净还人,打算找机会将其扔掉,之后再去镇上买个差不多的赔给人家。
他一动,怀里的池柘也跟着动起来,大概是睡足了,没有赖床,直接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还躺着的陈瞿西便下床了。
“你衣服是从哪弄的?”池柘将陈瞿西脱下的外袍拿起,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牧民送的吗?”
“不是,从当地居民那买的。怎么?”
“我也想买一套,你带我去看看。”池柘自然能看出这是纯手工做的,花纹精致,用的布料也不错。
“行。”陈瞿西心想正好把枕头也给买了。
陈瞿西起床后找到男主人借摩托车,而后就被拒绝。他以为是池柘还要回宾馆,便耐心解释,因为雪太大了,不安全,在这多住几日也是没关系的。
池柘听到后眼波流转,客气道:“麻烦了。”
“衣服过段时间再去看也没关系。”
池柘歪过头,那模样在陈瞿西眼里格外欠揍。
雪下了一夜,临近中午终于停了,但依旧不放晴。
陈瞿西吃完午饭后带上相机,又借了匹马,打算在周围拍些东西。
池柘听完后也要跟着他去,陈瞿西没走多远,池柘就骑着马跟了上来。
他们骑着马,逐渐远离牧民们驻扎的地区,旷阔的荒原因为一场雪更看不出远方的天际线。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两马。
乘着风雪往没有尽头地远方奔去。
那就别放
“等一下。”
池柘出声,拉住马的缰绳停下。
陈瞿西停下,扭头看到池柘下马,蹲下,仰头问他有没有铲子或者铁锹。
“你看我全身哪能藏你说的那些东西?”
“问问,万一有呢。”池柘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银行卡的物件,他往前挪了两步,伸手随意将面前的积雪刨开。
少了白雪的遮掩,陈瞿西看清那是一个坑,不大,面积大约有一个手掌心左右,他佩服池柘的眼力,积雪之下都能看清前方有个坑。
池柘用磁卡在刮坑周围的泥土。
“好刮吗?”到这一步,陈瞿西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似乎是要将这个坑抹平。
池柘摇摇头,零下二三十度的世界不仅天气冷,脚下的泥土就是冻土,没有好用的工具挖起来效果一般,真就像刮痧。
不过他力气大点,还是能见周围的土块松动。
陈瞿西没有要下去帮他的意思,坐在马背上,看着他的动作。在录节目时他就注意到了何绁也有这样的举动,但他当时没深想,现在池柘这么做,恐怕是之前拍电影从何绁那里学来的。
“是草原上的民俗吗?”陈瞿西问道。
“不算,更像是草原上大家约定俗称的一种规矩,‘不能在草原不能留下人的痕迹’。有一个传闻,元代的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知道吧?他做为一个帝王是没有留下陵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