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寒深深吸气:“秋时雨,你看着我。”
“看你干嘛,有什么好看。”
萧苏寒转过摄像头视角,将它对准了自己的床头。
只见漂亮的方枕上,正端端地坐着萧毛毛!
它仍然像秋时雨送出去那天的模样:圆滚滚,胖乎乎,不知忧愁、憨态可掬。
“二毛我从不让它爬到床上来,睡觉的地方是捡他当天的那个啤酒纸箱,盖的是起球呲线的毛巾。萧毛毛呢,每天和我一起睡,它的铭牌项链是卡地亚,盖的是爱马仕的毛毯,躺的是爱马仕的抱枕,定制的衣服够二毛买一柜子进口猫罐头……”
“就这,你说我不爱它?”
秋时雨短时间内第二次心虚:“好嘛,我知道了。”
萧苏寒这次没放过他,追着问道:“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只偏心二毛吗?”
“不了不了,萧毛毛才是你的心头好!”
萧哥一时无言,摸了一把身旁的萧毛毛,在心里默默叹气:无论再来几个“毛”,他喜欢它们都建立在和秋时雨密切相关的基础上。
只是这个结论,对方似乎并不想验证到最后一步。
“情人节之前,你会返校吗?”
萧苏寒问得突兀,视线更是灼灼逼人。
秋时雨小动物直觉发作,被他盯得直接转回语音。
“说话,秋宝。”
秋时雨捏紧了小被子,急促地呼吸,仍然有些不敢置信萧苏寒的逼迫,他来不及反思二人的对话怎么会突然跳到这一步,只能含糊地道:“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萧苏寒也不敢追得太过,又很快软下语气。
“我不能拿你怎么办,你知道我对你一向没办法。”
“早点过来吧,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当父母问假期明明还有好几天,为什么提前返校时,秋时雨差点说不上来!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机票,决定提前返回b市。
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长里,秋时雨一直在思考:
他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不管是素未谋面、上来就表白的陌生人,还是有过不少接触的江舒瑶、赵明思,他的态度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希望。
难道仅仅因为萧苏寒是室友,他们之间还有长达三年的朝夕相处的时间?
那更应该回避的不该是萧苏寒吗?
飞机降落,秋时雨麻木地顺着人群走向出口。
和g市暖和的天气不同,他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想骂萧苏寒!
要不是他,自己本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爱怎么玩怎么玩,而不是思考了三个小时“我室友疑似喜欢我,可我为什么这么苦恼”,却依然毫无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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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苏寒自从没打通秋时雨的电话后, 一直在着急。
为此,他又分别问了乔绛和李昀州。
得知他们也联系不上秋时雨这小子,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飘飘然来到半空, 冥冥之中反而生出一种令他无限愉悦的预感, 使他放下焦虑、迎接答案……
“没事儿了,你们玩吧。”
“行, 回头联系上秋宝了在群里说声。”
萧苏寒按捺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换上衣服径直去找侯岳:“哥, 把你车钥匙借我用一下。”
侯岳正在翻一队年后的测试数据, 被他吓了个激灵。
“这次又是什么毛病?”
“我出门去接个人。”
侯岳放下厚厚的一本文件, 转过椅子认真看向他, 无比确定地说:“你谈恋爱了!”
他甚至没有等萧苏寒回答, 直接给出了其他佐证:“除了训练、对练以外的时间, 你发呆神游的频率太高了, 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除此之外,脸上时不时矫情忧郁, 时不时又莫名发笑, 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萧苏寒罕见的没有反驳:“我承认我恋爱了,可以把钥匙借给我了吗?”
如果单向也算的话……
他太理直气壮了,没有一丁点儿的心虚。
仿佛今天侯岳不乐意借,明天就会直接把自家车库里闲着的车开过来用。
侯岳深深吸气,无奈点头道:“行,既然你自己坦白了,那我也直说, 从今往后我就用隔壁泳队那一套的标准来要求你, 有没有问题?”
萧苏寒全盘接受,不带一句商量:“没问题。”
车钥匙给出去, 侯岳不忘多说一句:“记得做好措施。”
这话吓得刚刚还一派镇定的萧苏寒差点撞到门框,他突然又羞得像个红柿子,用力地强调:“还没到这一步!你、你别瞎操心。”
侯岳笑着摇头:“我不操心?回头你整出三胎怎么办?”
萧苏寒